流满面,登时糙汉子的心软得跟稀泥似的。

陆婉初一边抹揩着眼泪,一边又哭又笑,颇像在野外醒来那日,小芙在她眼前哭的不能自己的样子。

她哽咽道:“爹爹,我终于又见到您了…”

彼时陆瑾瑜立在定安侯身侧,神色平淡。

定安侯表情一动,朝她招手道:“婉初,快进来。”

前世经历了太多的隐忍和痛苦,今世陆婉初只是一个才十五岁的姑娘。

她想,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她只是个小姑娘,她思念她的爹爹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