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那第二支箭便以他无法反应和抵挡的速度接踵而至,直直射进了他的皮肉里。

魏景策喘了口气,又勉力地抬剑挡住了第三支箭。

如此反复,每三支箭里总有一两支他无法抵挡,数个回合下来,魏景策身上已经插了零星的箭矢。

魏景策脸色苍白,伤口处的血沫溅在了脸上,他沉气乱喘,狼狈如狗。

陆婉初端着弓弦,微侧着头眯着眼,瞄准了他的头,忽而再一松手指。

陆瑶瑶惊声嘶叫,可是她连上前去挡的勇气都没有。

但那支箭却没有一举射穿魏景策的脑袋,而是勘勘从他的脸侧擦过,他那半张脸上覆着的面具应声脱落。

他沉沉地盯着陆婉初。

陆婉初问他:“被人当待宰的羔羊,滋味如何?”

魏景策定了定呼吸,道:“看样子,上次留下你,真让你捡回了一命。”

陆婉初神色平寂:“我没死,觉得遗憾吗?”

魏景策扬了扬嘴角,口吻一如从前,显得他无情得很:“当然遗憾。我得不到的人,也不该让别人得到。”

可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要搜遍她全身想找到解药?为何又要留下她还给攻来的徽州大军?

那是因为他听她说,来攻的徽州大军那边可能会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