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从用手指剐蹭柳闻莺的脸蛋，变成开始捏她的脸，手感太好，不想松手。“嗯？行军打仗有时连着好几天都睡不了一个整觉，这不算什么。既然睡不着，孤念书给你听好不好？”

司马炎没哄过别人睡觉，也没被人哄过，但是他听霍霄说过他娘为了让他早点睡觉，小时候天天给他念经。念经？念书应该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吧。

然后司马炎捡起柳闻莺乱扔的那本游记给她读了小半个时辰，然后一抬头发现柳闻莺的眼睛更亮了。

怎么回事，怎么没用？

“司马炎你南魏话说的越来越好了。”柳闻莺眼睛亮晶晶的搂着司马炎的腰凑上去亲了一口，“话说，你怎么会说南魏话的啊。”

”小时候学过，东齐、西黎的话也会一些。”

柳闻莺的眼神更崇拜了，她眼珠子转了转凑到司马炎耳边用北漠官话说了一句：“你说南魏话很好听。”

作为被选中要送去北漠的和亲对象，柳闻莺一年前被嬷嬷抓着狠狠学了北漠的官话，虽然有些日子没说了，但现在说起来依旧非常流畅而且标准。

柳闻莺说话的时候，先吹过来的是饱含香味的她的气息，热热的撒在耳廓上，然后是才是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麻。

司马炎半边身子僵了一瞬，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用北漠话回应道：“你也是。”

柳闻莺高兴了，于是她又亲了一口司马炎，但是她的情绪又很快低落下去：“其实自母亲崩逝之后，就没有人会给我念书了……”

司马炎拍着柳闻莺后背的手顿了顿：“往后孤念给你听。”

“好啊。”柳闻莺更高兴了，把司马炎抱的更紧了一些，或许是今天的气氛太好了，柳闻莺没忍住多说了一些，“其实我不喜欢喊她母后，如果不是柳玄真，她或许会有更好的人生。我不知道，也许不会……”

司马炎抬手抚摸过柳闻莺的头发，绸缎一般的墨发从他指尖流去，司马炎静静聆听着，直到柳闻莺的声音沉默下去他才开口：“吾诚爱吾女，抚视长不足。这是德仁皇后在你出生后作的《娇女诗》其中一句，不管她和柳玄真如何，至少你的到来让她很高兴。孤记得其中还有一句，大意是就算重来一遍，她也愿意嫁给柳玄真生下你。莺莺，皇后娘娘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不要再难过了。”

柳闻莺如遭霹雳，她的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怎么会，我怎么没有听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马炎这次哑然很久才叹息般的开口：“诗……已经被烧毁了，柳玄真也不允许这首诗继续流传。孤也是……偶然得知。”

确实是偶然，那时候司马炎六岁，意外得知皇室之中有人能爱女至此，嫉恨非常。那也是……他第一次对柳闻莺产生了好奇。再后来，他断断续续收集着德仁皇后与柳闻莺的消息，因为他不相信身在皇家真的有如此美好的亲情，再后来……他只痴迷于柳闻莺。

不然为什么德仁皇后一死，南魏就急着要把柳闻莺送到北漠呢。当然是因为，他对南魏施压了啊。不然柳闻莺作为嫡公主，年岁不大又刚丧母，头上还有好几个未婚的姐姐，这联姻怎么排都还轮不上她。

柳闻莺哭的泣不成声，司马炎这回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手忙脚乱的给柳闻莺擦眼泪：“莫哭了莺莺，乖乖的，不哭了……”

好半天，柳闻莺哭累了才渐渐不哭了，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柳闻莺背对着司马炎睡下，无论司马炎怎么喊都不应。司马炎只能无奈的灭了蜡烛，把人拥在怀里牢牢固定住：“莺莺，好梦。”

“嗯……”

柳闻莺哭的那么伤心，司马炎根本就睡不着，但为了不影响到柳闻莺的情绪，司马炎把自己的呼吸调整到寻常人睡着的状态。不知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