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了一个。”司马炎沉声道，“代号鱼龙舞，地上仙的亲传弟子，天鸢下一任首领。”

司马炎说完注视着霍霄，眼神锐利：“她叫什么，长什么模样？”

“褚知画，挺漂亮的，清秀的那种漂亮。个子挺高，人很瘦，穿了身很奇怪的黑衣服，上面还系了条红绸，手腕和脖子都戴着朱砂的串珠。”

沈长风在一旁补充道：“这打扮，有点像西黎人啊。长相也未必可信，有可能是易容的。”说完沈长风猛然想起什么，“王，不会是娘娘的婢女找过来了吧。”

司马炎没什么表情的转了转扳指：“让她来见孤。”

霍霄在一旁一头雾水：“什么娘娘的婢女，王后娘娘吗？可是娘娘是南魏人啊，怎么现在南魏东齐西黎都扯上了。”

司马炎难得好心的解释了一句：“据说地上仙来自西黎，他是逃难到东齐的。而鱼龙舞最后消失在南魏与东齐的边境，当时南魏还在德仁皇后治下，国力正盛，东齐人也不敢得罪，这搜捕的事就不了了之。”

“若真是，那么一个来了，另一个说不定也来了。”沈长风若有所思。

“查。”司马炎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他的眼眸一下子变得深沉，没有人能猜到他现在在想什么，但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司马炎现在的心情，不算太好。

霍霄在一旁目瞪口呆：他们在说什么，沈长风怎么对娘娘以前的事这么清楚。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难道不是王上的心腹吗。

话题逐渐走向霍霄听不懂的范畴，他终于明白了，王上嫌他蠢。

最后司马炎让霍霄提前回去了，他带着一身伤而且又听不懂，待在这除了碍事没别的作用。

0076 让第五家成为娘娘在上京的后盾吧

就在司马炎和沈长风聊的差不多的时候，有暗卫送上来一封密信。是第五言写的，想想第五言出发去西黎的日子，已经差不多过去半年了。

司马炎一目十行看完了第五言的这封信，沉默了一会儿，他幽幽的声音在书房中响起：“让第五摇来见孤。”

沈长风低着头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即口中告罪退了出去。真难得，以前王上做事很少顾及别人，现在倒是改了不少。希望是好事吧。

第五摇很快就来了，在路上她很忐忑的思考了一会儿：最近第五家一直都很安分，之前墨星城雪灾一事还帮了大忙，应该不是兴师问罪的。

“王。”第五摇照例给司马炎行了一个礼，然后怀中就飞进来一封信。

“看看吧。”司马炎不带一丝情绪的嗓音冷漠的响起。

第五摇心下一惊，还以为是有人递的告密信，打开一看才发现这封信来自第五言。

第五言讲话很罗嗦，上面先是洋洋洒洒写了一堆恭维司马炎的话，然后再偷偷摸摸的补上两句自己旅途的辛苦，还不忘自吹自擂说自己已经在西黎安顿了下来，很快就能展开暗探的工作，最后祝福司马炎和柳闻莺恩爱幸福，委婉劝诫司马炎要对柳闻莺温和一些。

但第五摇看的很认真，一个一个字的读过去，读完了还不敢置信的反复翻动着信纸，怎么就没了呢。大颗大颗的眼泪蓄积在第五摇的眼睛里，直到眼泪落下她才慌忙一擦眼睛，着急忙慌的下跪请罪。

“不怨孤？”

第五摇很明白她现在应该说些好话，比如能为王上做事是犬子的福气，但最后第五摇还是忍不住从喉咙里挤出来两个字：“不敢。”

司马炎轻笑了一声，第五摇的头埋得更低了，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