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惩罚他,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世界上最亲的父亲已经去世,母亲成为了永久性的植物人,而他好不容易和她在一起了,为什么连她也要离开!这三年,她一个人,经历了怎样的伤痛,又是怎么过来的呢?在她一个人忍受病魔的折磨时,他却毫不知情,一个人在千里以外的家乡埋怨、憎恨她!想到这,他心如刀绞,伤心欲绝。
气氛异常的压抑和诡异,楚毓忱想开口再说点什么,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就在这时,在一旁沉默得可怕的魏子灏突然开口了,目光逼视着楚毓忱:“我发誓,一定会帮她找到最好的医生治好她的病,绝不会让她离开,绝对不会有那一天!”字字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楚毓忱的头越来越沉,胀痛得厉害,被他的气势一震,心也跟着一颤。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两人面对面站着,迎上他的视线,大声对他说道:“魏子灏,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如果我知道她不幸福,绝对不会放过你!”
魏子灏看了他一眼,快步走出了酒吧。
以柔,我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你这样用尽一切去爱!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楚毓忱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丝残留的意识,紧接着瘫软在沙发上。
安以柔不停的按着手中的遥控器,画面换了一个又一个,看了些什么她不知道。眼睛却不时的瞄向墙上的钟,数着长指针走了一圈又一圈,他怎么还没回来呢?想给他打个电话,又怕他在开会。后来,她关掉了电视的声音,又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仔细听着楼下窗外的动静。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他回家。
黑色的奔驰在路上风驰电掣,一路狂奔,城市里的霓虹灯熄了,人群散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黑暗中,而他的心情,一如这样沉寂的夜色,沉重且迷茫。
魏子灏将车停在楼下,打开了车门。回家的这一路他急切疯狂地想要见到她,然而,此时,他却突然失去了上楼的勇气。双脚犹如拴着千斤重的铁链,怎么都迈不开脚步。嘴里呼着寒气,冬夜的风打在脸上,他却感觉不到疼,仿佛被人切断了痛觉神经末梢。
他就这样站在楼下,静静地看着这幢房子他们的家,思绪万千。隔着窗帘,里面朦朦胧胧的灯光透出来,在窗户四边围成一个个淡黄色的光晕,在这样沉寂的夜里,让人觉得莫名的温暖。
这盏灯,是她为他而亮。他知道不管走多远,不管多晚回家,总有一个人在家里默默地等他。这么晚了,她还没睡吗?想到她,心里又是一痛。刚刚好不容易稍稍冷静的心情又开始辗转跌宕,徘徊又徘徊,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最后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客厅里墙上的电视开着,却没有声音,安静得令人心悸。环视了一下屋内,窗帘正轻盈的摇曳着,她却不见人影。他皱了皱眉,走上前,关上了窗户。疑惑间拿起了遥控器,转身却意外的发现了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她,顿时止住脚步。
走到沙发前,弯腰蹲下。看着那张熟睡的脸,心猛地被什么揪住,她竟然一直在等他?这么冷的天就睡在沙发上,还把窗户开着,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心里又气又恼,更多的是心痛,小心翼翼地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走向卧室。
似乎是他冰冷的西装触到了她,她不适的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眸:“嗯……回来了。”
看着她似醒非醒、呢喃自语的样子,他强迫自己冷静,垂头在她耳边艰难地扯了个理由:“嗯,公司有点急事……睡吧。”说完又将她软软的身躯往怀里紧了紧,仿佛一不小心,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的声音让她倍感安心,安以柔睡衣正浓,又将头往他怀里埋了埋,逐渐进入梦乡,浑然不知此刻的魏子灏正心潮起伏。
寂静无人的夜,他坐在床边,用力地握着那个被他从箱底翻出来的药瓶。魏子灏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