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他低头看着床上安静的沉睡着的她,手中的茶杯握了很久,不忍去唤醒她,索性放到了床头柜上。她脸上的红潮已经渐渐的消褪了,只余下淡淡的红晕。忍不住又用手指贴了贴她的脸,还是微微的烫。又拨开了她额前的刘海,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摸在自己额头上,几秒钟后,终于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烧。
楚毓忱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房间,白色的纱窗,窗户上挂着一个很有苗族特色的风铃,一张小书桌上整整齐齐的堆满了厚厚的书籍,床上摆着一个大大的流氓兔,像个四五岁的小孩那么高,很可爱。床边的台灯是米黄色的蘑菇状的,在台灯旁边,摆着一个闹钟,是一只小白兔抱着一个红萝卜,看着那颗红萝卜上那个绿色的按钮,楚毓忱忽然笑了。整个房间看起来朴素、干净、整洁,在橘黄色的灯光下,他觉得温馨。
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他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守在心爱的人身边,看着她,或许,这就是简单的幸福吧。
第二天早上,安以柔被一阵熟悉的闹钟声吵醒,“滴答答……懒虫起床……懒虫起床……”习惯性的伸手勾到床边的闹钟,按下了按钮。迷迷糊糊中,她睁开了眼。窗帘已经被拉开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窗洒进来。
她怎么会在家里?这是怎么一回事。安以柔努力的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头脑里却是一片模糊,隐隐的胀痛。她只记得昨天和楚毓忱在酒吧喝酒,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然后发生了什么……她揉了揉睡得一头鸡窝样的头发,还是没能想出来。难道,是他送自己回家的么?
她的心里还在疑惑,目光却在房间里四下搜寻,除了她,一个人影也没有。头脑似乎比刚醒来时清醒了许多,两边的太阳穴里面隐隐的疼。安以柔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视线触及床头柜上时,发现那里安静的放着一杯茶。浓绿色的茶叶沉静在杯底,占据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杯子,舒展的片片茶叶像海藻般堆成了一座小山。‘浓茶醒酒’,脑海里忽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安以柔心里豁然开朗,楚毓忱,原来他真的来过这里。
下床后,安以柔走到了客厅。这里,依旧是找不到他的身影。又望了眼门口,那里只摆着一双她自己的鞋子,看来,他已经离开了。想到自己昨晚竟然醉得一塌糊涂,而且还让他送自己回家,她的脸就不由自主的红了。自己喝醉了,没有做什么失态的事情吧?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干净整洁,什么脏东西都没有。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继而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很多。还好,没在他面前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她哪知道,拎着那件沾满污秽、散发着一阵难闻的气味的外套出门的楚毓忱,可是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的,下楼后便迫不及待地扔进了垃圾桶。
太阳穴传来的一阵阵隐隐的痛,让她心里更加的后悔。都说‘借酒浇愁’,她甚至天真的以为喝醉了,所有的烦恼和悲伤都会消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什么也不去想。然而,现在才明白,这是多么愚蠢的做法。借酒消愁愁更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只是暂时的,清醒后,生活还是照旧,任凭谁也逃避不了现实,就像她不得不去面对现在的魏子灏和他女友这样的事实一样。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去上班。又看到了床头的那杯茶,她不由的想到了楚毓忱,那个男人,听她讲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过去,又把喝得烂醉的她送回家,还为她准备了醒酒的茶,还真是个耐心、细心的人,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匆匆忙忙的洗漱完,安以柔出门前,检查了一遍包包里的东西,唯独没发现钥匙。于是,又进客厅准备搜查。看到茶几上的东西时,她整个人愣住了。那上面竟然放着一小碗粥和一杯光明牛奶。旁边,是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