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黎明时分,副官顶着满身硝烟进屋,见满地狼藉。

顾景航握着威士忌酒瓶喃喃自语:“阿九,你说阿黎是不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她是不是躲在哪个角落等我去找她?”

副官喉头哽咽,还未开口,就见血从男人指间渗出。

低头一看,顾景航握着碎玻璃的手已经血肉模糊,威士忌酒瓶滚落在地。

而顾景航直挺挺向后倒去。

......

顾景航再次睁眼时,已是八日后。

整整八日,法租界的洋大夫、弄堂里的老中医轮番诊治,都说不过是郁结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