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许是被大殿上何甘平的话震慑到,开始怕了。他急着把忠于朝廷的臣子绑在一条船上。
得做点什么才行。
“殿下,禁军处李副将求见。”随着水三的通报,叶鸢下意识地看向镇纸下面已经折叠过的薄薄的信笺,心中咯噔一下。
前一日便觉得忘了些什么。
叶鸢在宫中时摸了白卿淮的脉象。内力枯竭得如同从未拥有过一般。
叶鸢心中气恼白卿淮不爱惜自己,却又不忍心说些什么苛责白卿淮,索性借着平叛冷静冷静。
白明酌在呢,又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可这公务是永远办不完的。平叛后有太多的事要去想去做,城主府少了主事官,一应大事小情便都落在了叶鸢头上。
叶鸢心中惦念着白卿淮,即使水三每日都能够向她报一声平安,叶鸢也想抽身去看看他。
可是太忙了。
叶鸢每日能睡两个时辰都已是不易。
叶鸢也觉出抽身无望来,第三日便写了封满是惦念的信笺。信笺随短,可字里行间具是关切的情意。
只是还未等叶鸢交代水三,便又被临时的公务缠住。这信笺便在这镇纸下,静静地躺了五日。
叶鸢叹了口气,心里觉出几分难过来。她是生气,见了白卿淮的伤处只想转回身去再把那人揍上一顿,她气白卿淮不爱惜自己,拼了全身的力气换自己一身伤。
她只是想让阿岁知道自己在生气而已。
可她不想叫他难过。
这下好了,她也觉得难过起来了。
“见过公主殿下。”李泱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