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浅浅地笑了笑:“也是啊,你有官职在身,和我们这些整日寻着事打发时间的人不同。那便等到时候我再给你递帖子就是了。”
叶鸢想到那些传闻便有些头痛。传说中的自己又是土匪又是流氓,若是到了茶会中一定会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注,到时候必定是要分出十成的精力去应对。若是日后自己认回了身份,怕是这种时候还要经历的更多些。
叶鸢对着水三摇了摇头,“再说吧。”
水三撇了撇嘴,“主子您这样可不行啊,这样要如何能同乐安公主拉近距离啊。”
叶鸢有些语塞,顿了顿有些生硬地对着水三挑了挑眉,“你倒是很喜欢乐安公主啊。”
水三瞧出了些叶鸢的窘迫,嬉笑道:“怎么会!我最喜欢的自然是主子您啊!”
术七也在一旁笑着,有些随意地道:“桓州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谢风临刚刚上任便已经开始严查桓州下属的各郡县官员,端得是铁血手腕,搞得现下桓州人人自危,行得正的官员慢慢都凸显了出来。”
叶鸢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在榆城意气风发的俊朗青年,即使是在他离开赤鹰军许久后,叶鸢仍然能在军营中听到许多有关谢风临的故事。那是个在军中即使年纪轻轻也能获得一大帮战士爱戴的军师,如今看来,或许京城的三年生活并没有磨灭他的锐气,倒像是养精蓄锐一般,让他等到了今日这样的机会。
叶鸢笑了笑:“这般下来,谢风临怕是要惹人眼红了。”
“何止是眼红啊,”水三在旁边接茬道,“怕是都招人恨了。你以为谢风临在京城为什么受了这么久的磋磨,”水三有些不平,语气都变得激动了起来,“还不是因为他那时去平应西匪患挡了有些人的路。”
“这次又招惹了同一个人啊。”叶鸢叹了口气,“说起来他这俩次惹眼都同我有关。在桓州留两个人吧,若是有需要,关键时刻护他一把也是好的。”
术七点头应下。叶鸢随即又对着水三道:“兴州那边着人盯紧了。尹乐湛同何甘平交往过密的证据最容易拿到,暂且不动他。只是让我们的人防着点,小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还有侵吞赈灾款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便伸手给他下点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