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股恶寒,对这个人只剩下无尽的嫌恶。姜时权向来稳重温柔,听到这种话却没忍住爆了脾气,气得手背上的青筋暴跳,突然起身重重砸了时亦寒一拳。“时亦寒,你简直就是畜生!”一旁的保镖吓了一跳,立刻控制住姜时权。时亦寒被砸蒙了,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面带寒霜地朝一侧吐了口血。“我是畜生?”“那钟婉清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诬陷怜梦死人害她进警局,是不是以为这样就可以取代她了?痴人说梦!”钟婉清对上时亦寒阴骘的视线,一点不惧,反而骂道:“原来你就是时亦寒,听名字时就觉得反感,如今见到真人了,和名字一样让人恶心!”“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诬陷其他人?反倒是你,对我父母痛下狠手,你σσψ这种人就该下地狱!”钟婉清竟然还敢装作不认识他?恶心他?咒骂他下地狱?!好,真是好得很!有姜时权在,胆子倒是大了,都敢跟他叫嚣了。以前也不见得钟婉清有这能耐。时亦寒气笑了。他自动忽视钟婉清看向他时让他十分不悦的眼神,眼神示意身侧的保镖。控制住姜时权的保镖立刻将他压到桌子上,拿起染满血的铁棍放在姜时权的头顶。钟婉清吓得慌了神。“你们要干什么?”“放开他!”时亦寒见本对他充满厌恶的双眼转向姜时权时只剩下担心,心里头更不爽了。就算他不要钟婉清了,钟婉清的那双眼睛也只能容下他一个人!“你去警局自首,我就考虑放了他。”

第十三章

“婉清,不用担心我。”姜时权轻声安慰完钟婉清,对时亦寒说:“时亦寒,来的时候我们不光打了救护车,还报了警,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刚说完,秘书便听见耳内传来门外保镖的声音。他立刻凑到时亦寒耳边压低声音说:“时总,警察来了。”一时间,时亦寒脸色格外难看。“我们走。”出门前,时亦寒又特意提醒钟婉清:“钟婉清,记得去警局自首。”“这次让你们逃过了,下次可就指不定了,钟父钟母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吧。”钟婉清的心加速颤了下。姜时权心疼地将她抱上轮椅,挡住时亦寒的视线。听见救护人员急忙赶来的声音,他轻声说:“伯父伯母肯定会没事的。”安慰钟婉清的同时也在安慰他自己。如果不是他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提供证据让陈山报警抓人,找不到婉清的时亦寒也不会盯上伯父伯母,他们也不会出事。钟婉清没说话,死死盯着救护人员先给父母止了血,又将他们抬上担架往救护车上送。急救车没了位置。姜时权连忙抱钟婉清坐上自己的车,跟在救护车后面。两人守在手术室外面。没过多久,医生匆匆出来告知钟父钟母的情况:“病人十指被硬物砸烂,血肉模糊,无法进行缝合恢复,再加上失血过多受了感染,只能截断。”“另一位病人的肢体严重缺血性坏死……要想保住性命,也只能截肢。”“这是手术同意书,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做出决定。”刹那间,钟婉清感觉天都塌了。“怎么会这样,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没了十指和双腿,他们以后该怎么样生活,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医生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幸好送得及时,要是再晚一点,他们或许……”后面话没说,钟婉清也明白。她没忍住又流泪了,痛苦又崩溃的攥紧了姜时权的衣服,拿着笔的右手止不住颤抖。即便她极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耽误时间,可她根本控制不住,歪歪扭扭地抖了好几次才艰难写完。医生立刻拿着手术同意书回去。钟婉清再也撑不住,脆弱地埋进姜时权的怀里,哭声呜咽。姜时权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也难受。时亦寒没躲过,被警察带到警局。还不等他说什么,对钟父钟母动手的保镖立刻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警察心知肚明,但也没继续追究下去。时亦寒从警局离开时,天已经黑了。他心里很烦,随便去了个酒吧。秘书将最新查出来的信息向他汇报,“时总,陈山报警是姜时权提供的证据。半个月前将姜时权教训一顿后,他就变了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