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给我吧,我来拿。”
母亲想抢过爸爸手上的东西,被爸爸冷声制止。
“走开。”
“景明,我们再好好聊聊好吗?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母亲脸色瞬间煞白,哭丧着脸哀求着爸爸,一手还用力扯着爸爸手上提着的东西,一副不同意就不撒手的模样。
从始而终我就像个透明人一样,母亲的注意力和视线没有一分一毫放在我身上。
真的太离谱了。
明明我才是刚出院的病号,但在母亲眼里仿佛是空气。
我用力关上车门,朝后面喊到:“你们能不能先别拉扯了,我饿了能不能先吃饭。”
声音带着气愤有些大。
后面拉扯的两人同时看过来,与我的视线对上。
母亲脸上闪过一瞬的狰狞,眼底带着浓重的厌恶看向我,那样子像是恨不得杀了我。
虽然一瞬即逝,但我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在我跟母亲对视的短短几秒,我的心里涌现出了对母亲的恨意,比之前想象中要重不知道多少倍。
感觉我们两个不像母女,倒像是仇人。
下一秒,母亲看着我脸色又变得惶恐不安,说话声音都带着颤意,像是带着刻意的关心和讨好。
“安榕,回,回来啦,身体全都好好了吗?”
这明明是关心的话,怎么从母亲的嘴里说出来有种奇怪的感觉。
到底是希望我好还是不希望我好啊。
“嗯。”
我淡淡回答,不想跟母亲待在一块,心里感觉非常不适。
母亲哽了哽,嘴角艰难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好,好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爸爸冷眼瞥了母亲一眼。
冷冷嘲讽道:“榕榕这样是拜谁所赐,你的心思什么样你自己清楚,昧着良心说话的样子让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