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
手掌和脚踝上的疼痛在长时间的捆绑下变得麻木。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过来后,我尝试过呼救,只是被死死封住的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发出呜呜声根本不足以引起注意。
这里光线很弱,我只能从坏掉的瓦片缝隙透进来的光粗略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
是很老的泥砖瓦房,因为年老失修屋顶一侧的瓦片已经破损,没有窗,门被锁得死死的。
这里很阴冷,仿佛除了我再没有一个活物,除了从缝隙里吹进来的风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不过能确定周围应该有很多树,因为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我瑟缩着窝在角落试图给自己一些温暖。
好冷,好痛。
我会死在这里吗?
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我?
试问我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伤天害理,危害社会的事,可为什么以前认为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还能见到爸爸吗?
眼眶一阵刺痛,眼泪又流出来了。
这一刻我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无法改变现状只会哭,我拼命想制止自己哭泣,却怎么都憋不住。
我好害怕。
我想爸爸了。
我好想他。
不行,一定要逃出去。
我尝试着往锁死的门挪动身体,庆幸只是手脚被捆住,身体没有被绑死。
冰冷的地板将我的衣服刮破,手上的伤口在借力挪动时又流出了鲜血。
好不容易才挪到门边,我尝试着用身体撞开门,试图发出声音求救。
但我忘了这个鬼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我不知道自己撞了多久的门。
无论我怎么撞都没用,周围除了我撞门的声音就只有风声,我好像被遗弃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