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待她万般温和的人,在那一刻冷的令人害怕。
忘不了他说,这么多年,从未动心,只是利用,只为报仇。
更忘不了,明明是大婚之日,他却带兵而来,从镇国将军府中搜出一封信,守护南越国百年的镇国将军府因此被冠上谋反罪,全府瞬间血流成河。
而打了胜仗而归的阿爹和阿兄还未进城便被乱箭射杀于城外。
这是死前,谢观清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那般的冷又疼。
那浓重血腥之气好像还在鼻尖萦绕,闻溪呼吸急促,双眸霎红,她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疼而不自知。
是强忍着,才克制住想要上前撕碎面前人的冲动。
“雪大,小溪怎么出来了,当心受凉。”谢观清声音温和,眼眸担忧。
闻溪看着他,久久无法平复心绪。
“小溪?”
闻溪沉沉闭眼,努力调整好情绪才缓缓睁眼,没有应声,而是上下打量谢观清一眼,压着恨意,状似无意问:“你这是刚从牢狱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