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小?七来了精神, 忙回屋中, 换了身白音给?她?准备的衣裙便跟着闻溪出了府。
闻溪今日只带了小?七一人, 上了马车, 小?七迫不及待问:“是谁啊?我阿爹很少交朋友的。”
“若我猜的不错, 他?应当是你阿爹的徒弟。”
“我阿爹收了徒弟?”小?七疑惑:“何时啊?我怎么不知?”
她?虽与阿娘常在列国奔走, 与阿爹也时常通信,可阿爹从未与她?说过这样的事。
“等?会见?了你就?知道了。”
一路上, 小?七期待又忐忑不安,终于到达公主府, 她?先行跳下马车,四处看?去。
闻溪也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却?顿在前方,清冷白衣,温柔的眉眼,含笑的语声,阳光落在他?身上,真是翩翩公子样。
她?就?知道,谢观清只要一出来,必然会出现在这,掩了掩眸底的厌恶,她?下颚扬了扬:“他?,谢观清。”
“我阿爹的徒弟?”小?七也看?过去,面色却?沉下。
“嗯。”
“你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是我阿爹的徒弟?”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那时,我还见?过你阿爹,他?亲口告诉我的,他?的医术都是你阿爹所授。”
后来,他?便自称是医术是祖传,她?疑惑,谢观清告诉她?,是他?师傅不想被人知晓,让他?这般说的,现在,闻溪却?冷笑连连,谢观清太会抬高自己?了。
“你骗人!”小?七冷冷道:“他?连医术都不会,怎么可能?是我阿爹的徒弟!”
会医之人,怎么可能?会佩戴对自己?有害之物?
“你说什么?”闻溪清冷双眸忽而变得凌厉,紧盯小?七面容。
谢观清不会医术?这宛如惊雷。
“他?一个病痛缠身之人,如何再能?用白檀香?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小?七沉沉道:“若他?真的会医,为什么不自救,除非他?自己?想死。”
小?七又上下打量着谢观清:“可我瞧着他?的样子,并不是一个活够了的人。”
闻溪也看?过去,她?与谢观清相识那么多年,从未听说他?生病或是如何,而他?身上,的确一直佩有一个香囊,那是他?最?喜欢的白檀香。
闻溪问:“你如何看?出他?病痛缠身?”
“这些年,我与阿娘走南闯北行医,什么样的疑难杂症没?见?过,他?虽然伪装极好,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此时的他?不过外表光鲜,实则内里糟糕透了,每夜,他?定然睡不安稳,瞧他?眼底的乌青及渐黑的眉心与面色就?知道了。”
“白檀香会使他?产生幻觉,他?或许会觉得自己?身体?一日比一日好,但实则相反。”说着,小?七面色微微泛红,有句话她?没?说出口,谢观清那眼底的乌青更像是纵欲过度。
可他?体?内是虚的,如何在……
小?七皱眉思索好一会,她?曾在医术上见?过一种罕见?的寒症,靠欢愉缓解疼痛,若长期以往,活不过五年。
现在远远看?,她?不确定谢观清是否是寒症,只能?确定,他?不会医,且病痛缠身。
顿了顿,小?七又道:“所以,你若是想骗我没?门,医术这一块,我还没?见?过比我还要厉害的。”
“我没?有骗你。”闻溪缓缓道:“他?是当朝国师,十岁那年在一众太医对陛下的病情束手无策之时,是他?将陛下医治好,此后经年,陛下身子若是有恙,便是传他?入宫。”
“这些,你随意一打听便知。”
小?七却?是不解:“他?又不会医术,是如何救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