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笑了?,被骗了?那么久,也真够蠢的,这大许就是报应吧,终其一生,他的执着?和报复都是一场笑话,闻溪自然也不会让他安心死?,谢观清得痛苦,得不甘,得悔恨的死?去才行?!
“不是。”闻溪道:“十年前南越和翎国的那一场仗,我?阿爹都没动手,翎国大军便全军覆没了?,知道为什么吗?”
谢观清听的额角狠狠一跳,他死?死?盯着?闻溪,怎么可能没动手,翎国大军便全军覆没!
“因为。”闻溪弯了?弯唇,语气冷漠又残忍:“他们?死?在了?朝堂给他们?送的粮食中,京羽卫是未打?便胜了?。”
“你父亲,族人,是死?在自己人手中。”闻溪又重述了?一遍。
“不可能!”谢观清身子猛然一颤,怒声反驳闻溪。
父亲如此忠于翎国,翎国君主又是如此的信任父亲,甚至为百姓施粥,常与百姓走近,这样的人,是难得的好君王,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将士。
而裴忌,这么多年,为他父亲立了?衣冠冢,年年前去祭拜,这样好的君主,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将士!闻溪定然是骗他的,因为恨他,想让他痛苦。
谢观清嗤笑:“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是吗?”闻溪扬眉:“当年,你是跟着?京羽卫回的汴京,京羽卫征战多年,身后跟着?人,他们?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
“既是察觉,为何不杀我??”
“那是因为我?阿爹受你父亲所托,护他年幼的儿子和妻子逃离翎国。”
翎国忠义侯是聪明的,早就知道君主对他起?了?杀心,寒心之余却还是不忍背叛东夷,本想打?了?这一仗,甘愿赴死?,不想,君主竟是如此绝情,不顾数万将士生死?,他失望透顶,彼时,却也无法?做什么,只能撑着?最后一口气,看向带兵而来的闻寂之。
这个心中有百姓,有大义,甚至又明他忠心的南越大将军。
忠义侯一生没求过人,也只在临死?之际求一人帮他护他妻儿逃出翎国。
闻寂之应了?,让人为他传信给他夫人,当南越大军攻入翎国都城时,他第一时间就让闻淮去找人了?,可惜没找到,战事结束,他便在战场之上等着?,信里当提了?路线,是以?,他的妻儿应当会遇上他们?。
等了?半日,却只见一个狼狈少年朝这边靠近,见到他们?又忙躲了?起?来,甚至将自己埋进死?人堆里装死?,闻寂之看着?莫名笑了?,带军回京,任由身后跟着?个小尾巴。
那是翎国人,他只能护着?他平安离开这战火纷飞之地,却不能为他择选去处,或是带他回汴京,出了?翎国,就看他如何活了?,如此,他也算是没有失了?与那人之约。
闻溪能够知道这些,还是在揭穿谢观清身份那一日,闻寂之听闻谢观清是这个身份,才明白?过来,却也生了?怒,不想,自己当年的一个决定险些害了?闻溪和魏安,他愧疚,当夜就入宫和魏安请罪了?。
谢观清只觉浑身痛苦,泛疼,是朝颜喂给他的药在作祟,亦是因着?闻溪的话。
“不可能!”
闻溪继续刺激他:“这些年来,你身边都是翎国人,会医术的应该不止一个,可却无人愿意为你解体内寒症,任由你被寒症吞噬,因为不论是东夷还是翎国,都不需要?你,东夷的君主想要?杀你,估摸着?都是因为,你知道他的身份。”
“谢观清,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闻溪凑近他,每说几个字,就往他身上扎一刀,鲜血溅到眉间,她也只是轻轻拂去,然后继续,神色冰冷至极。
“忠了?一生,却也被旁人利用了?一生。”
谢观清脑中思绪乱的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