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多谢。”魏循端起酒杯,轻轻与闻溪酒杯相碰,然后饮下。
随着丝竹之声响起,舞姬缓缓而?来,舞姿优美,歌声悠扬,为宴会平添了几分雅致与欢乐。
魏循倒是没什么兴趣观舞,他?偏眸看着闻溪,见她垂眸,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眉心微凝,“在想什么?这样出神。”
闻溪回神,摇头道:“没什么。”
只是抬眼看向对面?的一众女子,今日这?宴会真正目的,不难猜出?。
“出?府前,你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吃点。”魏循说着,就给?闻溪夹了块东坡肉,“今日天气不错,一会儿,我们去古楼大?街逛逛,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
闻溪笑:“你打算给?我置办首饰还是衣裙?”
竟然被她猜到了。
闻溪看着魏循不说话,摇头道:“这?些东西我都不缺,我从镇国将军府带来了好多?东西呢,若是再买,那院子该放不下了。”
“一片西街都是我的。”魏循挑眉:“一座府邸给?你放首饰,一座给?你放衣裙,我听闻你还有两个小金库,我再给?你两座府邸,你尽管放就是了,若是西街也放不下,我再去东南街,长?街,或是古楼大?街买几座府邸。”
买几座府邸这?样的语气,被他?说出?来就跟今日吃什么一样简单,闻溪知道魏循有钱,可听到他?这?样说,还是不免心惊,不是为别的,而?是怀疑。
“你不会是贪污了吧?”
西街那一片也是他?自己买下来的,不做什么正经事,整日就是逛逛酒楼,或是在朝堂上与群臣吵架打架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银子?若说魏安的赏赐,也不至于那么多?,而?古楼大?街,虽归他?管,可到底那里的银子都是要入国库的,不会入魏循口袋里。
闻溪越想越惊,这?人?若是贪污了,那她不免会被连累。
“你真贪污了?”见魏循不说话,闻溪紧皱眉头,压低了声音。
魏循面?色越发难看,“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
旁人?怎么看他?不要紧,怎么闻溪也这?般说他?,真叫人?生气!
闻溪还想再说,席间,便响起一道女声:“以?前,只听说永亲王性子冷,从不近女色,如今看,倒是并非如此,永亲王与王妃感情还真是不错呢,宫宴之上,歌舞升平,二人?也能忘我的说悄悄话。”
语气如此熟悉,闻溪看过?去,是沈渔,已经不像初见那般时?的热烈张扬,此刻的她,一身贵妇服饰,眉眼有些厉色,虽在笑,让人?看上去,却觉得有些狠,半分没有曾经的明媚。
不过?短短两月未见,变化竟是如此之大?。
闻溪有些意外?,并未开口,只是看着她。
沈渔对上闻溪淡淡视线,袖中拳头微微攥紧,她从小也什么都不缺的,论身份,容貌,才情,她自问不输闻溪,她也如此勇敢,为何,最后与魏循成亲的人?竟是闻溪,她都被人?退了婚事,魏循还如此重视她。
而?她连一个完整的大?婚也不能有。
本来,那一夜的人?该是魏循的,为何成了忠义?侯府的嫡次子?那夜后,她沦为笑柄,没脸见人?,闻溪却被赐婚给?了魏循。
沈渔越想越气,她的一生不该是这?样的,她该嫁给?汴京最好的男子,与他?生子白头才是!
她不甘心。
是闻溪抢了本该属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