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邓琼笑呵呵的:“昨日我才和她聊起这事,想来她应该没来得及说。”她顿了顿:“若愚整日劳顿,难免对你照顾不周,周姑娘似是对你有意。无患,你怎么想?”
许无患捏了捏鼻梁:“娘,周姑娘才退了亲,哪有旁的心思,别污了她的清白。”
许无患顿了顿,手垂下来,指尖轻敲桌面,低声问道:“她怎么说?”
这个“她”虽然没明确点出是谁,邓琼却心有灵犀般知道。她心里不由怄了口气,道:“她好像挺乐意有人帮衬自己一把的,说是要和你好好商量。”
斜日照进窗棂,许无患半阖着眼都觉得日光有些刺眼,长而垂的睫毛在暮光中颤动几下。他呼出一口气:“娘,儿子没有这个想法,你们也不必替我操心,若愚那边我会帮衬点的。”
沉重的袍袖被他拉拽起来,许无患作揖道:“儿子先告辞了。”
他走得匆忙,没等上邓琼的回话人就已经出了房门。这还是头一次,邓琼咽下一口凉茶勉强浇熄心头的无名火。
回去的路上许无患先绕到书房拿了一小盒疗伤膏,兜兜转转择了条僻路,耗时良久还是走到卧房跟前,僵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推。
就在他想干脆让旁人把疗伤膏交给沈若愚时,门“吱哑”一声从内部打开了。
沈若愚披了件靛青色外衣,手撑在门框边嗔了一句:“怎么不进来啊?”
这下容不得他再纠结了,忙迈步进去,关上门堵住吹进来的凉风。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床,许无患扯过她那只手,放轻动作在她手腕的勒痕上抹药。沈若愚跟在他身后时还琢磨待会要把许无患踢下床睡地铺,现在也讷讷地纵容他上了床。
她想起刚才他与新婚时如出一辙的奇怪表现,轻咬舌尖把笑意憋下去,决定还是屈尊和他再解释一下:“许无患,我今日……”
“好了。”他把疗伤膏放到一旁,打断她话头。
许无患抬眼看她。沈若愚陷在柔软的床铺里,细长发丝贴在脸颊上,盈盈美目里含着点狡黠的笑意和嗔怪。她白色里衣的前两颗扣子没扣,露出白润的脖子和纤细的锁骨,那只被自己攥住的手也不断传来温热的体温。
他突然不想再从沈若愚口中听到旁人的名字。无论是周识微还是梁恒。
许无患攀上沈若愚脖子,倾身吻上去。
沈若愚瞪大眼,扑腾两下也就由他去了。
两人摔进床铺里,许无患曲起一条腿抵在她双腿之间,沈若愚忙夹紧腿阻止他乱来。
“你不认识他。他是去年的武状元,叫梁恒。”
“去年我旁观他们考试,小梁将军百发百中,可厉害了。”
“那么多姑娘给他扔手绢,唯独接了我的荷包。”
“她好像挺乐意有人帮衬自己一把的,说是要和你好好商量。”
他吻得越发用力,噙着小舌吸吮。沈若愚趁着间隙逃脱那张不饶人的嘴:“许无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