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愚喃喃一句:“大早上的……”
许无患手上动作一顿,俯身果断堵住她那张嘴。
她只穿了件白色里衣,许无患都不需要扒衣服,顺着她的脖颈舔舐到乳尖。
她仰头喘息,乳尖却因挺胸送进他嘴里,像是在邀请许无患一样。如瀑青丝随着顶撞荡起一层层水波,曦光透过床帘铺进来,被舔舐过的地方反射出粼粼水光。
许无患双眼隐藏在黑色的发丝间,只听到接连不断的、含糊的低喘。沈若愚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脖颈上青筋凸显,而一向捧着圣贤书的修长手指紧握着自己的腰。
她不由动情,伸手抚摸许无患喉结,听见他咳嗽一声,又向上插进他发间,梳走刘海,他额间被刘海遮住的角落有一块月牙形的疤。月牙下,是一双如深夜般、溢满暗哑情欲的双眼。
她正疑惑疤是怎么回事,门口突兀地传来敲门声。
“咚咚”几声敲碎了旖旎风光。
许无患停住动作。夫妻俩齐齐卡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处境。
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来?
沈若愚曲起双腿,不知怎么刺激到许无患,他附身叼住她肩膀上的肉,警告她别动。
沈若愚压下喘息,沉声问道:“谁?”
“小姐,是我。”锦鲤的声音响起。
“天亮了,再不去给老夫人请安就迟了。”
锦鲤的声音里含着为难,屋内的两人皆是一顿。沈若愚还能分清主次,闭眼缓了缓,用尽所有的自制力,艰难地推开许无患,交合的下身一点一点分开。
白色里衣随着许无患起身往下滑,露出精瘦白皙的肌肉,衣袍堆叠在两人下身处,遮住蓬勃的性器,白色衣料被润湿出一块深色部分。
许无患胸膛起伏着,汗水不断滴落。温顺地被沈若愚推开后,他抬起手臂把挡住视线的发丝梳到脑后,那双含蓄又热烈的双眼得以展现全貌。眉间流淌着未尽的脉脉风流,那条疤如柳枝间的残月若隐若现。
明明肢体动作上他是配合自己的,可沈若愚毫无根据地怀疑他故意用这种欲拒还迎的眼神引诱自己。
她错开视线,避免与那双勾人的眼睛交锋,有气无力地耍赖:“陪我去,不然娘问我为什么迟到,我就把你扯进来。”
他闻言弯了弯唇,沈若愚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许无患像是不好意思一样,又带着几分纵容地道:“好,陪你。”
许无患说到做到,自己洗漱好,就坐在一旁等着沈若愚描眉画眼,沈若愚边描边瞥许无患。
她一开始还担心许无患会拒绝,毕竟不清楚许无患对母亲再嫁的芥蒂有多深,只能尽力促成母子俩和解。
要早知道这对冤家这么容易解,新婚之夜她就该拉着许无患袖子不放。
沈若愚挽着许无患手臂去拜见婆婆。邓琼端坐在正厅中央,显然是等了一会儿,看见许无患也跟着前来,略微怔忡片刻,又恢复平静。
乔羽被邓琼抱在怀里,对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兄长没有多少亲近,反而有些畏惧地蜷缩在母亲怀里,混世魔王难得露出一分怯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