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个小慌,许无患被逗得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在报复我。”
“小人之心。”
她看着他的笑颜,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反驳的话。
她今日上了妆,嘴唇被胭脂染成红色,黛色的眉毛如青山横斜,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不安分地扫来扫去,水光潋滟。
喝完交杯酒,许无患觉得自己真有点醉了,眯着眼打量沈若愚片刻,轻声说:“我今日还有公务,你先自己歇息吧。”
他转身就走,沈若愚反应不及,伸手堪堪只抓住许无患袖角。
许无患侧头觑她:“你要留我?”
她整张脸都红了,不知是羞是恼,迅速地丢开手:“你走。”
她的话口不对心,没想到许无患真走了。沈若愚呆呆地望着他背影,许无患走得潇洒,头都不带回的。
沈若愚咬咬腮帮子肉,把挽回的话吞回去。
她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悔婚这件事横亘在他们之间,不知道要怎么跨过去。
第二天一早,沈若愚要去拜访邓琼和许无患的继父,老早就看见许无患,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许无患率先开口:“娘的房间在那边,我带你去。”
她跟在他后边,两人隔了段不远的距离,快到邓琼房间时,沈若愚鼓励自己:公婆面前他总不能推开自己。
她上前搀住许无患胳膊,夫妻两相携入室。
她正愁怎么称呼许无患的继父时,就听见许无患在旁打招呼:“乔叔。”
沈若愚忙端茶奉到公公面前,恭敬道:“乔叔,媳妇给您敬茶了。”颇有点夫唱妇随的意味。
公公是一位和蔼的老人,笑眯眯地接了茶。
沈若愚又奉茶举到邓琼面前:“娘,请喝茶。”
只是这次手中的茶迟迟不被对方接走。
她并不觉得难捱,却也慢慢明白婆婆这是不满她。
沈若愚渐渐有几分慌乱,没懂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
还好许无患在旁扶住她的胳膊:“娘,若愚给你敬茶呢。”
儿子都这么说了,邓琼也就端着架子接了茶,沈若愚眼巴巴地看着她。
前世她和梁恒的母亲相处不好,梁母一有时间就窜掇自己儿子来和沈若愚吵架,她和梁恒脾气都硬,每每吵到筋疲力尽都不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