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患皱皱眉，识趣地告辞，沈若愚拽住他的衣角:“许无患，我送送你吧。”

回去的路上沈若愚瞄着许无患的脸色，心道：怎么偏偏回到现在，记忆中的少年许无患可没这么不好相处。

她对自己重生的事实还不太接受良好，又不得不处理起小沈若愚留下的烂摊子。

沈若愚厚着脸皮：“许无患，我年纪小，昨天说了点荒唐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从沈若愚语出惊人开始，许无患就已经麻木了，他语气平平：“我竟不知道……”

“什么？”

“这世上还有让人一夜长大的仙方。”

沈若愚：……今天以前我也不知道。

许无患笑了一下，道：“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你得慎重。”

“别担心你爹，我会坚定立场，和你一起反对他的专制。”

沈若愚：……

她被自己说过的话堵得还不了口，只好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羞恼却恳切地看着他，暗示他嘴下饶人。

许无患侧头无视，格外不解风情：“那你昨日说的话算什么？”

她想起小沈若愚的“豪言壮语”心里就咯噔一下。

回忆不肯放过她，一遍又一遍地把昨日的自己拉出来鞭尸。

她声如蚊蝇又带了点咬牙切齿：“算放屁，行了吧！”

沈若愚两世为人，原本雄心壮志，如今在一个十七岁少年的面前丢脸，落差太大。

她不由沉默着，许无患问她什么，她也要尽量简短自己的回答，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许府门前，许无患低头扫视一眼沈若愚：“你再变卦我也不会管你了。”

她以为他在调侃自己，无奈地瞪他一眼。

回去的路上，她思索起重生的事。

无论如何，她还是很难相信，一个早已消逝在北疆的魂魄，能跨越万里路程和半生时光，在一具年轻的躯体内复活。

前世的一切是真实的、还是一场虚妄？

这样一想，好像只有用“一夜长大的仙方”来解释比较靠谱。

沈若愚抿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