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孟晚舒是不是蠢,她和丽芳打这个赌不就是承认了,她上次和野男人私奔去了?”
“裴少校人家早就提了离婚报告了,她现在估计是彻底疯了!”
裴烬就像是被钉在原地一般,站在树后,听着众人对孟晚舒的议论。
他眼中隐晦的光被深锁在暗沉的眸底,棱角轮廓分明冷峻。
一直等到议论的人都离开后,裴烬才再次迈腿往回走。
裴烬心里很清楚,孟晚舒不可能是去和人私奔,否则为什么会坐船回来,还差点被流氓带走!
而让裴烬更不了解的是,他提交离婚报告的事情,竟然已经在军属院里传得沸沸扬扬?
所以孟晚舒一直承受着这些言论,从来没有和他透露过一分一毫!
甚至上次周丽芳敷衍的道歉,现在又来为难她,她都没有和他提起过
如果不是自己听说了这些议论,孟晚舒究竟会瞒他多久?
裴烬垂放在身侧的手倏地攥紧,他感觉胸腔中的情绪几近让他难以克制。
回来的路上裴烬想要推开门,质问孟晚舒为什么要置她自己于不顾,任由流言蜚语满天,从不告诉他真相?
但现在裴烬却平静的看着自家的小院,选择转身离开。
既然家里的小骗子不愿意和他说实话,他便不再去问。
但裴烬的脑海中已经慢慢浮现出一个想法,他迈着长腿,坚定果决地离开了家属院!
*
孟晚舒看着太阳渐渐落山,裴烬不回家拿念念的晚饭便算了,怎么他自己都不回家吃饭了呢?
难不成是在医院和秦媣一起吃了?
那倒是和她说一声啊!
孟晚舒忍不住撇了撇嘴,害得她多做了一份饭菜给他,真是浪费!
但不知道为什么,孟晚舒感觉今天的饭菜味道不怎么样呢?
她脑海里浮现出念念叫秦媣妈妈的样子,有些心不在焉地用手中的勺子,捣了捣碗里的米饭。
孟晚舒没滋没味地吃了个晚饭,洗了个热水澡后躺在床上,却罕见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了,外面月光盈盈皎洁,孟晚舒却没有赏月的心情。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闭上眼,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孟晚舒猛然间睁开眼,感觉心脏跳得有些快。
谁进了她的院子?
不可能是裴烬,他若是要回家怎么会在这个时间?
而且听这动静,更像是有人从院墙里翻了过来!
孟晚舒脑海里闪过无数危险的念头,但都被她一一否决了。
什么人胆子大到连家属院都敢偷?
孟晚舒屏住了呼吸,仔细地听着屋外的动静。
那人的脚步很轻,似乎是进了隔壁的堂屋。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外面终于万籁俱寂,没有了任何声音。
孟晚舒小心翼翼的下床,走到堂屋想看看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正当她疑惑为什么贼不去卧室偷值钱的物品,而是去堂屋的时候。
孟晚舒一开灯,就发现自己放在边柜上的整匹红布,此时此刻被剪成了一条一条的。
一瞬间孟晚舒便清楚了这个半夜到访的“贼”是谁了。
周丽芳是不是以为自己只有这一匹红布?
孟晚舒有一瞬间的想笑,但她转念一想,便有了新的想法,她将手中的碎布条收进了主卧。
而与此同时,第一次像做贼一样翻人家院子的周丽芳,心跳快得仿佛要飞出来了。
她有些心惊肉跳的害怕,可想到孟晚舒连红布都被她剪碎了,哪里还有可能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