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孟晚舒是不是蠢,她和丽芳打这个赌不就是承认了,她上次和野男人私奔去了?”

“裴少校人家早就提了离婚报告了,她现在估计是彻底疯了!”

裴烬就像是被钉在原地一般,站在树后,听着众人对孟晚舒的议论。

他眼中隐晦的光被深锁在暗沉的眸底,棱角轮廓分明冷峻。

一直等到议论的人都离开后,裴烬才再次迈腿往回走。

裴烬心里很清楚,孟晚舒不可能是去和人私奔,否则为什么会坐船回来,还差点被流氓带走!

而让裴烬更不了解的是,他提交离婚报告的事情,竟然已经在军属院里传得沸沸扬扬?

所以孟晚舒一直承受着这些言论,从来没有和他透露过一分一毫!

甚至上次周丽芳敷衍的道歉,现在又来为难她,她都没有和他提起过

如果不是自己听说了这些议论,孟晚舒究竟会瞒他多久?

裴烬垂放在身侧的手倏地攥紧,他感觉胸腔中的情绪几近让他难以克制。

回来的路上裴烬想要推开门,质问孟晚舒为什么要置她自己于不顾,任由流言蜚语满天,从不告诉他真相?

但现在裴烬却平静的看着自家的小院,选择转身离开。

既然家里的小骗子不愿意和他说实话,他便不再去问。

但裴烬的脑海中已经慢慢浮现出一个想法,他迈着长腿,坚定果决地离开了家属院!

孟晚舒看着太阳渐渐落山,裴烬不回家拿念念的晚饭便算了,怎么他自己都不回家吃饭了呢?

难不成是在医院和秦媣一起吃了?

那倒是和她说一声啊!

孟晚舒忍不住撇了撇嘴,害得她多做了一份饭菜给他,真是浪费!

但不知道为什么,孟晚舒感觉今天的饭菜味道不怎么样呢?

她脑海里浮现出念念叫秦媣妈妈的样子,有些心不在焉地用手中的勺子,捣了捣碗里的米饭。

孟晚舒没滋没味地吃了个晚饭,洗了个热水澡后躺在床上,却罕见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了,外面月光盈盈皎洁,孟晚舒却没有赏月的心情。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闭上眼,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孟晚舒猛然间睁开眼,感觉心脏跳得有些快。

谁进了她的院子?

不可能是裴烬,他若是要回家怎么会在这个时间?

而且听这动静,更像是有人从院墙里翻了过来!

孟晚舒脑海里闪过无数危险的念头,但都被她一一否决了。

什么人胆子大到连家属院都敢偷?

孟晚舒屏住了呼吸,仔细地听着屋外的动静。

那人的脚步很轻,似乎是进了隔壁的堂屋。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外面终于万籁俱寂,没有了任何声音。

孟晚舒小心翼翼的下床,走到堂屋想看看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正当她疑惑为什么贼不去卧室偷值钱的物品,而是去堂屋的时候。

孟晚舒一开灯,就发现自己放在边柜上的整匹红布,此时此刻被剪成了一条一条的。

一瞬间孟晚舒便清楚了这个半夜到访的“贼”是谁了。

周丽芳是不是以为自己只有这一匹红布?

孟晚舒有一瞬间的想笑,但她转念一想,便有了新的想法,她将手中的碎布条收进了主卧。

而与此同时,第一次像做贼一样翻人家院子的周丽芳,心跳快得仿佛要飞出来了。

她有些心惊肉跳的害怕,可想到孟晚舒连红布都被她剪碎了,哪里还有可能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