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婚证又如何,村长总不可能帮着孟晚舒撒谎吧?
“吴桂兰,你还要看结婚证吗?”孟晚舒脸上带着和缓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字字玑珠,“要看的话,可以跟我回军属院,我拿来给你看。”
吴桂兰恨恨地盯着孟晚舒,“既然你结婚了,为什么不早说!你是故意害我!”
孟晚舒无语,她从来没想过吴桂兰还能倒打一耙。
陈绮莹受不了吴桂兰的神经行为,她扬声道:“你上来就给晚晚泼脏水,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自以为是,脑袋空空,心里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而其他曾经指责过孟晚舒的知青,此时也有些站不住脚,他们便对着吴桂兰也抱怨了起来:
“吴桂兰,你根本和人家女同志都不认识,看到了一点就胡说八道,害得我们也跟着你遭殃!”
“就是啊,你快给人家道歉,真过分!”
吴桂兰脸上根本就挂不住,她现在只想跑,可是却被知青们拦住要道歉。
“我……我凭什么道歉!”吴桂兰固执己见的脸上闪过慌张,但她还是嘴硬地开口,“是她自己不说清楚,凭什么怪我!”
“那不如报公安吧,这应该算得上是诽谤罪吧?”孟晚舒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她看向陈绮莹问道。
陈绮莹也配合着回答:“这肯定是诽谤罪啊,我以前在京城就遇到过,那可是要坐牢子的!”
听到“坐牢”两个字,吴桂兰彻底慌了,她是知青,以后要返城的,若是让家里知道她坐过牢,或者因为坐牢错过了返城……
吴桂兰甚至都不敢再想下去了,她立刻扑到了孟晚舒的面前,“不能报公安……绝对不能!”
陈绮莹却将她一把拉开,冷哼道:“那就道歉!否则立刻报公安!”
吴桂兰眼里含上了屈辱的泪水,却不得不低下头,对着孟晚舒小声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大点儿声,你刚刚说我家晚勾搭钱家的时候,嗓门可大多了!”陈绮莹阴阳怪气地开口,她早就受不了吴桂兰这种胡说八道的人了!
“对不起!”吴桂兰难过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害者,“我错了,不该胡说!”
孟晚舒点了点头,语气很淡,却是在陈述事实:
“同为女人,你却能轻飘飘地毁掉我的名声,你和钱耀宗有什么区别?你看着可怜,可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你更可恨!”
吴桂兰最终还是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人群,想必这次的记忆对她来说格外深刻。
人群渐渐散去,孟晚舒也没了卖东西的心情。
虽然她挽回了自己的名声,可是在八十年代这种名声比命还重要的时代。
即使孟晚舒是清白的,女知青们大约也不愿意再买她的东西了。
谁让钱傻子都差点玷污了她呢?
孟晚舒有些身心俱疲,这次的经验让她深刻地意识到了,赵员并不是什么简单好对付的人。
她以后就算有钱了,可能都不一定能摆脱掉赵员!
更别提带着小姨林眉一起逃离这里了!
孟晚舒心中涌起了一种无力感,她甚至有些庆幸裴烬现在不和她离婚。
否则让赵员知道了,他会百无禁忌,自己甚至会被送上钱傻子的床,沦为钱家生儿育女的工具!
孟晚舒忽然很想念军属院的那个小院子,那里虽然不是她的家,却是她现在唯一安全的庇护所。
“莹莹,今天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孟晚舒有些不知所措,她真的有些害怕了。
陈绮莹看出了孟晚舒的惧意,明明刚刚她还努力的据理力争,可是下午钱傻子的事儿,任何女孩子都会害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