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酒精淋过绽开皮肉的伤口,火辣的刺痛灼得姜吾手指不受控地颤动。
“你轻点儿!”一旁弘斯年也莫名捏紧拳头,感觉指根幻痛,忍不住捅了下握着酒精瓶子的师星阑。
“知道知道,你别戳我。”
“所以你把他揍了一顿,然后还向民警检举了他赌博的事情?”
阙邈听了姜吾说的前因后果,得出了这个结论。
师星阑头没抬,反驳道,“你怎么不说是姜吾把他腿给踢断的,你这张嘴不去D社还真是委屈你了。”
因为晚上还有练习,伤口消毒之后只是简单包扎了下。
几人都知道成江海是姜吾的敏感话题,没在苏秦面前多聊。
青年只在701稍坐,问了些日常小事后,便留下那张卡起身离开。
“这是什么?”阙邈好奇问道。
姜吾坐在沙发上,刚包扎好的那只手捏起茶几上那张卡,
“原本计划帮成江海还的五十万赌债。”
姜吾最近一次收到胖子的骚扰短信是在7月。
在姜彩枝转院不久后,那些频繁发送到短信箱里的威胁信息和催收信息就没再出现过。
即便是后面放假回家,抑或是今天回去,他都没有再遇到胖子那一伙人。
姜吾本能地认为,是苏秦出钱摆平了这场纷争。
现在看来,苏秦一开始并没有主动帮成江海还债的打算。
很巧,他也没有。
少年捏着黑金描边的银行卡,嘴角勾起来,卡面一角斜立起来,支在他食指指腹和玻璃几面之间,轻轻转了一圈。
连胜被他这一笑麻得浑身不舒服,“你笑什么?”
“我在笑今天之前,我都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
男人质问他时浑浊的眼球,眼睑上布满的血丝,还有那张因为睡眠不足而病态青黑的脸又浮现至姜吾面前。
可笑,他竟然天真地以为,
成江海虽是赌徒,起码还算是一个男人,至少面对姜彩枝时,还保有分毫人性。
现在看来。
他连人都不是。
姜吾单手拨通方勇的号码,接通时,对面还有嘈杂的背景音。
“怎么了小吾?”
“勇哥,我这儿有些照片,可以作为证据。”
“可以的话,我希望这个人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我妈妈面前。”
很快,方勇就收到了姜吾发来的邮件。
照片不是智能机拍摄的高清图片,大多数图片都朦胧模糊。
茶馆中灯光昏暗,烟雾缭绕,除了桌前人迷蒙的表情和牌面花色数字外,只能看见绿色衬布上摆着的大把纸钞。
镜头深处,男人手握纸牌一脸颓色,面前的纸钞堆被碰倒散开。
此人明明白白,就是现在坐在询问室内的成江海。
“拍摄这些照片的手机就在我这里,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
方勇看罢哂了句鬼头,回头面对民警时又堆上笑,“我们有一些证据需要提交。”
“另外,成江海和姜彩枝没有实际婚姻关系,他今天出入的这间安置房,实际上的户主是姜彩枝。今天成江海私闯住宅行为的责任,我们会一并追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