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进掌心的皮肉里,时鱼轻轻地问:“到底怎么样……你才愿意放我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呢。”纪斯衡说,“留在这里,你可以尽情享受,远离一切危险与苦难,还能毫不费力地拿到好成绩……我以为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他不需要时鱼额外做什么,只要她完好无损地待在这里已足矣。

纪斯衡认为自己做得足够宽容和优待了。

时鱼却从他的话中听出别的意思。

因为她是无足轻重的,对他没有价值和需要,仅仅作为“弟弟的嘱托”存在,所以只能被迫接受他不可理喻的安排和支配。

她没有话语权,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

就像他说的,“还不足够”。

时鱼不再挣扎。

嗅到了暂时妥协的意思,纪斯衡欣然松开对她的钳制,并贴心地帮她拉好睡衣。

“时间不早了,季小姐,希望明天……我们能相处愉快。”

接下来一切都归于平静。

时鱼躺回地铺,默默地注视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