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青发现了。

这个足以将她击垮的事实不断在脑海中闪烁,时鱼眼前发黑,想要逃离身体却不听使唤,恐惧麻痹了她的四肢,让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慕青一步步逼近。

他俯身捧起她的脸,冰凉的手指贴在她冷汗外渗的皮肤上,用一点点变得冰冷的嗓音,一字一顿地问出声。

“所以,在看见我的那一刻,你原本,想到的是谁?”

“回答我,小鱼。”

“没有……”

时鱼听见自己苍白无力的话语,慌乱到连辩解都找不到足以掩饰的理由。

“沈慕青,我没有……”

“小鱼,你真以为我没发现吗?”

“这几天,每一次我想进一步与你贴近,纪朔都会‘及时’赶到。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因此变得收敛,不再对你做什么。”

沈慕青耐心地用纸擦着她额角的汗,用平静的话话语剖析她拙劣的手段,嘲弄她的天真。

“小鱼,我记性向来很好。我记得亲吻的时候,你发抖、流泪的样子,又可怜又可爱。同时呢……我也记着仇。记得每一次相处时,我们被不相干的人打扰,记得那些没完成的亲吻。”

“我会一笔笔算清,然后……”他温柔地吻上时鱼的额头,“……翻倍地讨要。”

“沈慕青……”

万分惊惧下,时鱼拽住他的衣领,踮起脚,用嘴唇胡乱地吻着他的下巴,蜻蜓点水般的啄吻。

她哀求的声音颤抖着,语无伦次:“我、我亲亲你好不好……我会亲你的……你别吓我……好不好……沈慕青……”

“撒娇、装可怜、踮着脚去亲人……小鱼,你就是用这种手段,让纪朔帮你的吗。”

沈慕青轻笑一声,掐住她的下巴,看着她被戳破心思而濒临崩溃的面容,目光一寸寸变得冷冽。

“那不如跟我说说……你亲过他几次。”

说来可笑。

他费尽心思都没得到的、她主动的亲吻,如今却因揭露她和纪朔的事,作为补偿获得。曾经一切隐忍都成了笑话,时鱼情愿用自己去换他人的保护,也不愿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我没有……真的没有……”

时鱼声音颤抖,还在不停地摇头否认,负隅顽抗,可下一秒,手腕就突然被抓住,腰肢被结实的手臂圈着提起来,熟悉的压迫感袭来,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开始挣扎。

“沈慕青!你干什么!放开我!”

把人抱到靠墙的桌子上,沈慕青极富耐心地抵住她又踢又踹的腿,握着手腕按在她头顶。

高大的身躯完完全全压制她所有的挣扎,时鱼终于发觉身上人掩盖在平静下的疯狂,她像是即将被分食的猎物,绝望地祈求,嗓音逼出了呜咽的哭腔。

“你放开我!我求求你沈慕青……放开我好不好……”

沈慕青充耳不闻,慢条斯理地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把扭动的手腕和上方的横杆紧紧绑在一起。

绑好之后,沈慕青捏着她的指尖亲了一口。

“乖一点,别勒出红印了,等会儿我会解开的,嗯?”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静待屠戮的羊羔被绑在受难的处刑台上,瑟瑟发抖。

“这些天呢,我去学了一些新东西。”

沈慕青慢悠悠地说着,忽视她拼命抵抗的力气,一只手握着着她的腰,提起来,然后捏住裤腰,猛地……扯下她的短裤。

“比亲吻……更让你舒服。”

大腿处骤然的凉意让时鱼头脑一片空白,她的声音近乎是尖利的,尾音止不住发颤。

“沈慕青!滚开!你怎么敢!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