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瘾君子一般。玻璃材质针管碰一下就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黑暗里格外响亮。
将最后半瓶抑制剂推进血管里,却毫无缓解作用,躁动迟迟无法平息时,纪朔缓慢地睁开眼。他迟钝地意识到……抑制剂用光了。
这两天任务繁忙,他使用抑制剂的频率也逐渐升高,用到最后竟忘了查看剩余的数量。
发情期压抑的时间太久,就像压缩到极致的空气,停滞在崩塌爆炸的边缘。
最后半管抑制剂的作用使得神智稍微清醒了些,纪朔皱着眉,拿起通讯器,给成明打去电话,可对面却迟迟无人接听。
不断响起的忙音刺激着发疼的神经。
纪朔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准备去楼下工作室的抽屉里拿抑制剂。
打开门后,走廊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Alpha隐约察觉到一丝异样。
走廊的灯,似乎不该关得这么早。
不过身体里如岩浆般翻搅的躁动由不得他多想,他踏进走廊,就这样摸黑走下去。
只是走了两步,纪朔就停住了。
他的视线像是变焦的相机,在模糊与清晰之间徘徊,晕出一圈圈光芒。
发情热的炙烤下,五感都变得异常。
他感觉到一种略带颤栗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