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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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芜的表情完全僵住，他被这无厘头的问题撞晕了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问题。稍微缓了缓，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黑色斗篷下那一节光洁的下巴对方明显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

他生涩的声音充满震惊和困惑，甚至有一丝警惕：“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那女孩儿坚持不懈：“你只用告诉我，有没有就是了。”

俞芜：“……有。”

衡书还在家里等着他，想到她现在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他就觉得万分煎熬。

顿了顿，那女孩儿又问：“你爱你妻子吗？”

这问题已经堪称冒犯了，俞芜的眼神顿时冷了几个度，声音也变得凌厉：“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你不想救，大可以直接离开，没必要在这儿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听到他的话，那女孩儿反而松了口气，她退后几步，嘴角有止不住的笑意，语气竟也添了轻快：“我没问题了。你受伤了，是需要止血的药物吗，我可以帮你去买……如果附近有药店的话。”

俞芜被她古怪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但此刻她主动提出要帮他，为了活下去，他也只能压下疑虑，接受她的救助。

他半信半疑地跟她说了附近药店的位置。不过一会儿，就看见她提着袋子跑回来。

女孩儿蹲在他不远处，低着头翻东西，黑色斗篷的尖尖在他眼前乱晃。她从袋子里拿出包扎的绷带和止血剂，握在手里晃了晃，语气自然：“你还能自己来吗？”

“可以。”

俞芜神色一松，这才真正相信她愿意帮她。

他刚想撩起衣服包扎，突然想起这个问他有没有老婆的女孩儿还在旁边，手上的动作立刻顿住，他僵硬地看过去，却只见她已经转过身去，假装无事地逗那只形似黑猫的异兽了。

俞芜迅速包扎好伤口，熟练地将地上残留的血迹清理干净。

收拾好一切，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面向那带着斗篷、看不清面容的女孩儿，认真道：“真的谢谢你，姑娘。虽然不知道你刚才为什么要问那些问题，但你应该有你的原因……总之，是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谢，我可以把我的联络方式告诉你，未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来找我。”

“我现在就有一个。”

那女孩儿毫不犹豫。

“请说。”

“我需要去黑市购置一些东西。但我现在找不到黑市的地址，也不知道该怎么进去，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办法。”

“……你一个人，去黑市？”

俞芜的表情有些严肃。

他这次受伤，和黑市的线人泄露消息脱不了干系。作为卧底，他最了解那里的环境有多恶劣，若没做好准备，他也不敢轻易踏足。可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神秘的小姑娘，居然说要自己去黑市买东西？

“是。”她坚持，“你能帮我吗？”

俞芜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语气非常认真：“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姑娘，你一个人，绝对不能踏足那里。”

“……那里很危险？”

“非常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她沉默半晌，“但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俞芜实在不忍心让这么小的女孩儿走进虎穴龙潭，更别提她刚还救了他的命：“或许你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决。”

她不说话了，似乎在犹豫。

Alpha卧底这么多年，轻易便看出她的顾虑，他倚着墙，了然地笑了笑：“你应该不想暴露你的身份吧。请放心，我也不是什么能暴露在阳光下的人。某种程度上，我们差不多。我不会追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