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记不太清这场堪称折磨的性爱是怎么结束的,似乎是戛然而止,身体彻底没了知觉,她在抽泣中如愿昏睡过去。
时鱼撑着床坐起身,身上的睡裙又换了个颜色,奶白的绸缎,松松垮垮。腰背还残余酸疼,大腿根最明显,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之前虽然也有过和周立泽长时间性交的经历,可这次的强度远远超出她的阈值……那催情药的药效太强悍了,她现在回想还心惊胆颤,手脚发软。
她颓然地想。
早知如此,那药还不如她来吃。
“砰!”
一阵突然的撞击声把时鱼飘远的思绪拉回来,听着是从楼下传来的。她的眉头不由皱起,拿起床头的温水喝了一口,顺顺气,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别墅每天定时打扫,地面几乎一尘不染,时鱼没找到拖鞋,索性赤脚走下楼。她还没下旋转楼梯几步,一抬头,被大厅的场面骇得僵在原地。
“呃”
大厅地面上碎裂的花瓶昭示着发生了什么,纪朔狼狈地摔在墙角,部分瓷砖材质的墙渗开几道裂纹,后背的强力冲击让他急促地咳了几声,唇角渗出一点刺眼的血迹。
不远处,周立泽正在揉捏手腕,活动肩颈,那张硬朗俊美的脸上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身黑色训练服风尘仆仆,看得出路程匆忙。
足够宽大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个Alpha,位置相隔甚远,姿态各异,看热闹的意思却相同。
沈慕青用手慵懒地撑着下巴,远远看着他们争斗,散下来的长发遮住他难测的神情,一身暗色酒红色衬衫被他穿得异常扎眼。在他对面,纪斯衡气定神闲,两手相扣放在膝盖上,灰调西装沉稳又内敛,若忽视他眼底的阴鸷,也算得上温文尔雅。
突兀的脚步声同时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一瞬间,汇聚过来的视线把她钉死在原地。
纪朔抬起头,盯着她擦去嘴边的血痕。
周立泽浑身肌肉紧绷,还处于警戒状态,凶戾抬眼后看见是她,怔了怔立刻缓和下来,温声道:“醒了。”
“小鱼怎么醒这么晚?都中午了,吃饭都耽误了。”沈慕青挽好头发,看着她的眼神像嗅到肉一般亮起来,慵懒的声音故意拖着点质问的意味。
只有纪斯衡往身后的沙发又靠了靠,无声盯住她裸露皮肤上残存的痕迹,笑容难辨真假。
仿佛被一群残暴的鬓狗盯上,如芒刺背,时鱼骇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僵硬,动作失去大脑控制,手无意识握紧扶梯把手,忍不住后退两步。
怎么会……
他们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眼看着他们可怜的妻子被吓得动弹不得、瑟瑟发抖,Alpha总是会体谅她的情绪,先把要算的账暂时存起来,耐心安抚才是要事。
周立泽率先走上楼梯,一把托起她的腿,把人放在手臂上掂了掂重量,瞧了她一眼,看起来有些无奈的意味:“不按时吃饭,昨天晚上让佣人给你做的零食你也没吃吧,现在连鞋也不穿。”
时鱼不敢吭声,就这样僵直地被Alpha抱到沙发上,双腿曲起,手臂抱住膝盖,鸵鸟似的低着头,缩成一团,可怜又可笑。
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刚起床也不知道收拾,头发乱得像鸟窝。”
沈慕青轻笑一声,话里极尽亲昵的暧昧。
Alpha起身走过来,坐到她身旁,轻车熟路地抓起她凌乱的头发,用手上绑着的皮筋帮她扎了个利落的丸子头,还细心地把耳边的碎发挽好。
收拾完后,沈慕青满意地眯了眯眼:“这几天我多学了几个发型,以后挨个帮你扎。把小鱼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去玩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