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鱼在预料中,平稳地踏入幻梦。
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停留在梦境里。
梦境是各种记忆的杂糅体,在地球上的、在这个世界上的。五光十色的记忆团像极了阳光折射出的光晕,斑驳绚烂。
她看见舍友可怜巴巴地拉着她的手,讨好道:“鱼宝你就帮我答个到吧,我中午帮你买饭好不好?”一转头,是季一站在房间里,身上围着围裙,温柔地问她想吃什么。
美好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她刚伸出手想去触碰,那些记忆却像脆弱的泡沫,顷刻破碎。
身后骤然传来一道熟悉而轻佻的嗓音,高大的身体贴上她的后背,把她的名字咬在齿间恶意地咀嚼:“小鱼。你就没想过,再被我抓到……”
她被人捏着下巴转过去,映入眼帘的是沈慕青哀伤又阴沉的面容,黑色的长发飘在她脖颈上,像攀附而上的蛇,她浑身颤栗。
不……!
时鱼惊恐地推开他,拼命往前跑。
脚踝的皮肉里猝然闪过一丝电流般的剧痛,她又一次摔倒在地上,面前有一个人蹲下来,声音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兴奋、扭曲。
周立泽捧起她的脸,怜悯至极:“老婆怎么这么狼狈啊?用药昏迷、逼我把你送出去的方法都想到了,没想到还能看见我,嗯?”
……不。
她绝望地闭上眼。
不过几个瞬息,等她再睁眼,她已经被两个男人围住。身上不着寸缕,Alpha滚烫的气息从她头顶上传来,腰被身后的一只大手握住,乳肉被另一个人捏在手里把玩,像在揉一团柔韧的面。
两根性器都贴在她颤抖的腿上,轻轻地磨。
“张嘴。”
崩溃的哭泣声中,她被掐着大腿托起来,手臂无力地攀着沈慕青的脖子,舌头被他吃进嘴里用力吮吸,啧啧的水声不止。
周立泽在她身后,把龟头抵在她娇嫩的穴上,轻柔地哄:“还没操进去老婆就要哭呀?这么小的穴一会儿要吃两根肉棒,拔出来之后,估计都合不拢了吧?精液刚射进去就会流出来……老公帮你拿塞子堵上怎么样?”
两个龟头都抵在她穴上了。
时鱼恐惧得泣不成声。
“时鱼。”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她猛地睁开朦胧的泪眼。
纪朔站在不远处,叹了口气,说。
“要我帮你吗?”
救救我……
怎么样都好……救救我……
她呜咽着,开始拼命地挣扎、推搡。
她好像真的扑进了纪朔怀里。尽管她知道,纪朔本质上其实和那些人一样,但他至少不会那么凶、那么让她害怕。
他身上清浅的香气在她鼻息间游动,时鱼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哭得厉害。
梦境的虚幻开始褪去,无边的黑暗逐渐向她的方向闭合……就好像身后两个要把她拖进地狱的男人,正一步步逼来。
“救救我……”
她流着泪,缓缓睁开眼。
褪去梦境的阴影,金色的头发在她面前晃动,白色的衬衫,熟悉的眉眼,略显冰冷的表情……还有眼底摇曳的、不明显的温柔与怜爱。
她紧紧地贴近他,语无伦次:“救救我……”
“……嗯。”
她听到迟疑的回答。
时鱼仍在失神地喃喃,想起了当时医疗室中他静静等待的目光,她拽住他的衣领,生涩地贴上他的嘴唇,哀求道:“救救我……”
“纪朔……救救我……”
可眼前人的眼神像一寸寸冰封的湖,彻骨的寒意从其中渗出,时鱼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更急切地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