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衣服出门,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很多水田。

路过棉花地,还能看到好几个婶婶伯娘在打顶。

小黄泥土路,隔着一堆野草,另一边就是各种庄稼地。

白清洛也不认生,问完季承洲自己应该怎么叫人之后,她就扯着嗓门打招呼。

“赵婶,季二叔,吃早饭了吗?”

“哎,是叔公吧。你好你好。”

“我是谁家的?老季家的啊,我叫白清洛,旁边是我二哥,你们大队会计的儿子。”

“对对对,就是洲宝,我就是那个被抱错的孩子。”

“田翠兰啊,她是我奶,我是她亲孙女,我爷是季志勇。”

“我上哪去?我去卫生所。什么病?哎呀,老毛病了。”

季承洲低着头,拉着白清洛快走,像极了叔叔伯伯婶婶伯娘口中的那个:怕丑的孩子。

想象中的坐牛车去卫生所,并没有发生。

全靠走路。

还挺远。

季承洲说:“牛大多用来耕地,公家的。除了赶集日,一般没有牛车。”

“……”

白清洛走累了:“二哥,还要多远啊?”

“一共六里路,再走二里路就到了。不舒服?”

季承洲垂下眸,见她脸红成那样,停下脚步,屈膝半蹲。

“上来吧,我背你。”

“那我来咯?”白清洛原地蹦上去,双手搂住他脖子,一股清爽的干净气息扑鼻而来。

她笑得又甜又乖,“二哥,你真好,跟三哥一样好,三哥都没背过我呢。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背我的哦。”

季承洲:………

情况有点复杂,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想不通。

第48章 怀疑是来探口风的

“有点严重。”

田医生满脸严肃。

“这伤太久了,怎么不早点送来?你们也太粗心大意了。”

季承洲抿了抿唇角,一声不吭地挨训。

他看了眼白清洛被撩起来的额头,“田医生知不知道哪家医院能去除这种旧伤?”

问出这话,一般代表他已经是打定主意要去大医院了,哪怕他还没完全捋清自己的想法。

季承洲在县里做过临时工,工资交了四分之一给爸妈,手里头也还有点余钱。

他在心里细算了下,“我的意思是,如果去大医院看,还有没有可能去掉她那几道疤?”

“很难。”田医生摇摇头,“伤口太深,再厉害的医生,也不可能保证不留痕迹。”

“没关系,涂点药膏就行,能让疤浅一点也可以的。”白清洛脸很小,只是微微睁眼,就显得她眼睛大得清澈又楚楚可怜。

忽略伤疤,真的是一个乖巧漂亮的女同志。

田医生同情地看着她,“我接手过像你这样的病人,但那人的疤是在后背,跟你情况不太一样。我可以给你开一些把疤痕变浅的膏药,但我事先声明,我没办法承诺你一定能让疤痕消失。”

白清洛很乐观,她就想掩人耳目而已,“没事,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田医生去拿药膏,出来就看见季承洲冷着脸,轻轻地用手去捋顺白清洛的刘海。

画面还算温馨,他都不好意思叮嘱了。

药膏递过去,该说还是得说。

“每天涂三次,尽量透风,不要闷着,不要用头发挡着,也别怕被人笑话。”

季承洲转过头,眼神变凶,表情冷漠。

白清洛默默感叹,不愧是亲兄弟,生气的时候,跟季承鹰一样一样的。

“瞪我也没用,不想她好你就使劲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