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说生第二胎就跟田家人姓,没想到田翠兰第一胎就难产,身体亏虚严重。
他不是不想让自己孩子跟田家人姓,但为了田翠兰着想,听到政策开始施行结扎,他就偷偷去结扎了。
当时结扎并不普遍,接受度很低,因为风险不定。
他等田翠兰身体恢复了好几年,才去做恢复。
也许是田翠兰身体还没好,又或许是他结扎时间太长,逆转手术并没有成功,后面一直没有怀上二胎。
听季志勇夸江越,田翠兰表情傲娇,“村里会识字的人可不多,我看啊,也就江越配咱孙女。”
她掰着手指头数,“我孙女有车有房,城里还有工作,还会开铁牛,等额头上的伤没了,就跟苗苗一样,又是个村花了。”
田翠兰大手一挥,“不就是盖房子,盖!村里人也不是全部都去参与水库建设的,剩下那些闲得慌的,我找几个靠谱的,叫他们来盖,我亲自监工。”
她假装生气,“奶我从来不哄人,说了留给你盖房,那就是留给你的!”
白清洛还能说什么,当然是一脸感动地说几句好话哄哄老太太。
白苗苗跟季国强夫妇,想法和季志勇一样,不舍得闺女刚回来就嫁人。
听到江越过来,而不是单独盖房,让白清洛嫁过去,他们齐齐松了口气。
二十岁了,他们也不好一直拦住白清洛不让她嫁,村里好多年轻人都是十七八就相看人家的,他们不想耽误闺女的人生大事。
白苗苗算了算手头里的钱,跟季国强商量,“人家彩礼给那么多,我们嫁妆也不能太寒酸。”
季国强撇撇嘴,理直气壮,“这个你计较个啥,男人给彩礼,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有钱就给多,我们没钱,诚意到不就行了。”
白苗苗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季国强抓住她的手,“都给都给,回头我算算老本,正好几个儿子还没娶媳妇儿,他们能得什么,我们就给清洛多少,我平分总行了吧?”
他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
白苗苗也懒得跟他多说。
她看着白清洛,“人家给的多,你心里怕是也过意不去,这样,房子我们来盖,酒席也由我们来操办,嫁妆就按村里的来。”
过意不去?其实白清洛并不会有这种心理。
她习惯人情往来,那是礼貌问题,是地位劣势下,不得不做出的举动。
但江越想娶她,付出点东西不是很正常的吗?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都心安理得地接受,她不也在努力帮对方恢复视力,帮他爸妈避祸,拉他父母脱离农场?
原文里,这个时候江越还是个瞎着呢。没准不只是奶奶跟奶奶出事,父母也危险重重。
至于嫁妆。
反正彩礼嫁妆都是她的。
人都是利己主义,只是程度的不同。
有的人敢说出口,有的人不愿承认罢了。
就像所有人都会对芒果过敏,但是程度不一样。
有的人吃一口就不行了,有的人炫个几斤也不会有太大反应。
白清洛圆滑地压下自己的心思,乖巧回应,“妈妈做主就好。”
她转过视线,目光看着大哥。
季承恩笑着回看她,话里多了点促狭,“我也听妈妈的。”
白清洛又去看季承洲,“二哥呢?”
“……”
季承洲懒洋洋地掀起眼皮,“随礼。”
他站起来,大长腿一迈,回屋拿钱。
一个铁盒子递过来。
上面还有一把精致的小锁。
季承洲没说里面多少钱,只丢了把钥匙给白清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