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纪最小,但来了好多年了,起码有七八个年头了吧。她原先是知青来着,她跟我和温妧不太一样。”
江跃华回想着,“我记得她说她是孤儿,没有家人的,户籍是待就业青年人口,她说,她是听到一句话就跑过来建设农村的,后面因为犯错,才被分到了农场。”
到现在,温妧都还记得胡荷花满脸朝气地复述那句话: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那样的有活力,让她想到了当年的自己跟同样满怀抱负的江跃华。
她不恨,也不怨,她始终坚信政策是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有人被蒙蔽了双眼,为了谋取利益,利用了‘这把刀’,把刀尖对准了无数个像他们一样无辜的人。
要是有机会,她还是想用自己所学,成就一番事业。
一下子家破人散,她知道江越江念兄妹是有怨的,所以这些话,她不只是心里想想,这些年她和爱人也没少给江越他们灌输一些自己的观点。
温妧对人对事,都很有自己的态度,“我觉得胡荷花也没犯什么错,她被分到青雨大队,没两年就因为相貌出众遭了人惦记。”
她隐隐动怒,“那人耍流氓不成,还下东西,胡荷花性子刚,一剪子下去,也是为了自卫,谁能想到剪刀正好卡喉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