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不会有人走来走去,但没人住,还算清净。
视野也好,只要有人靠近,能第一时间发现。
江越沉默地跟着白清洛走,脑子闪过许多错误或不确定的推想。
肩膀一沉,他抬头,侧望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白清洛轻轻推他。
往左推。
“?”江越茫然地后退两步。
白清洛笑着又推了他一下。
对方不解,但配合。
他脸红了又一片,像个被调、戏的老实人。
直到江越身体背靠一根大头竹,白清洛才收回抵在他肩膀上的手。
“太高了。”她手指头勾了勾,“弯腰,你蹲下来一点。”
江越抬起眼睛,观望四周。
他默默曲着腿,脊背倾斜下来。
“还不够。”
衣襟被白清洛猛地往下一拉。
她掀起灵动狡黠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来一些。
江越以为她要亲上来,本能地捏紧拳头,闭上眼睛。
浓密的长睫,轻微打着颤。
白清洛笑了笑,转而捏住他的下巴,“长胡茬了?”
她打趣,“我还以为你太小了,所以才没有胡子。”
“剃过。”江越羞于睁眼,他侧头,躲开对方的手。
再次对上白清洛的眼睛,他平缓过来。
语气认真,神情镇定。
“我不小了。”
21岁,哪里小?他不想承认。
白清洛顺了顺毛,“都好看。”
她拉起江越一只手,给他手心塞了张信纸。
“这是赵戍屋里发现,我偷偷藏起来的。”
实际上,是白清洛上次照抄赵戍的那封信。
怕字迹被认出来,她还特意模仿了一下赵戍的字。
白清洛抬了抬下巴,“你看看,能看懂吗?”
江越看她一眼,彻底冷静下来。
打开一看。
他眉头紧蹙。
白清猜测,“上面有两个符号,应该是指代你和江念。”
“不。”江越肯定地说,“出意外的符号,应该是说我父母。”
剩下那个符号,才是指代他和江念。
出了意外,那应该是说下毒的事情。
难道说,那毒其实是下给他父亲的,然后不小心毒死了奶奶?
信纸被攥紧,皱巴巴的。
“给我吧。”白清洛抽出来,撕成小碎片,揣自己兜里,“回去我再烧了。”
她手插着兜,淡定地放进空间。
江越平复心绪,开门见山地道,“胡大圆是故意接近我和念念的。”
下乡第一年,胡大圆一眼就看中江念,说要江念给他当助手。
“大队长说,十个工分,不白给,各凭本事,谁有能力,谁就跟着胡大圆做事,帮忙给村里人看病备药。”
在西洋药方面,江念确实比村里人懂,但村里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同志,对方跟胡大圆关系非常好。
除此之外,陶知青和其他几个知青也一直在竞争。
江念身体不好,却偏偏入了胡医生的眼。
“念念说,真按照胡医生的考试成绩来,她应该是第三名。”江越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