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们唾沫横飞，异常激动，活像是家里闺女有了出息，祖坟冒青烟的样子。

江念被感染，有点兴奋，就是她哥跟田奶闹过矛盾，没好意思多听。

“哥，我和你去。”她上手去拉江越，给他带路。

“我一个人可以。”江越推了推她，“你进去休息吧，别勉强。”

他不喜欢被人当成弱势，走路都要靠人牵着。

江念抿了抿嘴。

鹰子哥和好了，田奶也不知道会对她哥什么态度。

她陪着，一有不对，她还能及时拉她哥走。

江念来这三年，早就学会了怎么看人脸色，“哥，还是我跟着去吧，田奶脸色不对，我们就先溜走。”

“……”

江越柱着棍子往前探，“田奶叫鹰子过来找我的，田奶还给你带了蜂蜜、核桃补身体。”

“？”江念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田奶中邪了？

她不讨厌田奶，她知道她哥说话难听，骂白悦那些话，并不粗俗，但随便一个女同志听了也会被气哭。

比起某些人，田奶这种没给实际性伤害，还时常变脸在歉疚和生气之间的老太太，她真没感受到什么攻击力。

江越坚持一个人，江念只能拿个草帽给他，看着他一步步走远。

……

季家门外。

白清洛被留在家看门，她提溜了个小板凳坐门口大树下乘凉，额头上涂满了田医生开给她的药膏。

药膏臭臭的，她不想回房，担心弄臭房间。

右手里抓着一把她奶留给她的炒南瓜籽，上衣拉扯出来一点，里面揣着几把葵花瓜子。

“颓废的生活。”白清洛扯着衣服，把两种瓜子混在一起。

她抬着头，眯着眼睛，树是什么树，没花没果，看不出来。

有人路过，白清洛就甜甜地打招呼。

遇到说她毁容，不好看的，她就笑眯眯回句：“谢谢，你也是。”

遇到同情可怜她，问她遭遇的，比较三八，嘴碎的，白清洛也会反过来利用对方嘴巴大的缺点，把白建军一家子拉出来卖惨。

毁掉顾常青的路人缘，撕开白悦回来对她又掐又打又骂的恶毒面目。

她是虐文女主，配角迟早有一天会围过来。

先把他们名声毁了，最起码，将来动手，她怎么着都占理。

空间出现五年，白清洛心理适应了杀人，身体也是，她甚至知道怎么一击毙命。

但不到迫不得已，她不想利用空间杀人。

一旦开头，就拉不回来了。成瘾，习惯，她甚至会给自己杀下一个人进行自我合理化。

“你这样，怕是嫁不出去了。那么大块地方都毁了，难看死了。”

“婶子给你介绍个对象吧？四代根正苗红，脸上有块黑色胎记，不算太丑，老是老了一点，四十出头，但保证比那什么顾常青好。”

“四十出头？只是老了一点点？谢谢婶啊，对象我自己会找，不用麻烦你了。”白清洛缓过神，平静如水的心，终究是生出了歹念。

“你找？你那么丑，找得到吗？等下又找到一个跟那顾常青一样，没心没肺的。你这样的，可不好找，四十岁，也就大你一点，没什么的，大点会疼人。”

杨婶嫌弃地看着她，看丑八怪的眼神。

白清洛从小被家人同学朋友夸到大，导致她完全是自恋型人格，说她丑，她是不会信的。

听不懂人话，给她硬塞又丑又老的男人，她忍不了，明知故问，“又穷又丑，还老，婶子，你不会也被家里人逼着嫁给了这样的人，故意来害我的吧？”

被说中了。

婶子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