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工作千头万绪的,压力也大。”
“是,我听卫平说了,说宋哥自从上任就忙得不可开交的。他本来还想请他过去调研一趟,但是想了想又觉着他那儿太偏远了,就没好意思开口,也一直没好给宋哥增加负担。这不是马上过节了,我才想借这机会过来问候一下。”
“哪的话,调研是他本职工作,他还能嫌远?我估计节后吧,应该很快就到大平那儿了。”江鹭念着大平在汝固,颜娟一个人在家操持,恐怕跟她这么多年一样不容易。就关心道:“你怎么样,一个人带着儿子,忙得过来吗?家里都还顺利吧?”
颜娟叹口气,“儿子明年小升初了,现在正是关键又难管的时候,我妈身体一直也不好,老得有人陪着去医院,我是两头都得顾,两头都顾不好。卫平在汝固,心有余力不足的,什么忙也帮不上,他爸妈……唉,反正这一大家子都指望着我,怎么就那么难呢?嫂子,我每次都忍不住想,你说你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江鹭心里也苦,但在明显更艰难的颜娟跟前,她不能说太丧的话,“当警嫂的哪个不是这样,还能怎么过,熬呗。去年有阵子我也觉得撑不住,就请了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总归是分担了不少家务活。你有什么担子也别都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挑,公婆帮不上,你就请家政,起码家里这摊子有人帮把手。咱们才是这家里的顶梁柱,谁都能垮,咱们自己不能垮。”
颜娟摇头,有些难以启齿:“我也想找家政,可是条件不允许啊。卫平自从被调到汝固,收入跟在市里头差距大了不少,一个月到手就四千来块钱。照这个样子,这日子只能是精打细算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