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下来。
只是如果他要御驾亲征,能信任且依赖的,也就只有苻晔了。
若是没有苻晔在,他怕早已经亲赴一线,生死不顾了。
如今有了牵挂,竟然有片刻的贪生怕死,舍不得这春朝堂内的富贵温柔乡。
想要再多过一点这样的日子。
但他想要一时,更想要一世长长久久。
只是代价有点大,没有完全安全的战争。
他真是,舍不得。
他在庭院里站了好一会,等到暮色四垂,秦内监他们点了灯,苻晔在明窗里成了一幅画。
他这才进入到春朝堂来。
苻晔见他回来,便问说:“用过晚膳了么?”
“还没有。”
苻晔立即吩咐秦内监去传膳,自己则将一些重要的奏折捧过来。
苻煌去了睡榻对面的炕上坐了,微微歪着身体。他的筋骨在薄袍下像半倾斜的松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