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淤痕,叫他有了活人的真实。
他们当年同被养在昭阳夫人宫中,但并不常见,苻晔比他小五岁,生的胖乎乎的,但性情刁蛮,都是他在忍耐。他那时候虽然不懂母妃为何区别对待他们兄弟二人,但对这个弟弟也并无嫉妒之心,只想他年幼不懂事,不与他一般见识。
没想到当年那个顽劣幼童,如今竟似变了个人一样,如此温顺,又实在美丽骇人。
苻煌感觉又开始头痛了。
趴在榻上睡的并不舒服,天未大亮苻晔就醒过来了。他看了一眼苻煌,还在睡着。
……很像死了。
“一夜不见,进展迅速嘛。”
苻晔道:“你如今出现消失都不滴一声,你要吓死谁。”
小爱:“嘿嘿。”
苻晔轻手轻脚地出了帷幔,看到秦内监靠着柱子一角正在眯着,见他出来,忙站了起来。
秦内监送他出门,外头天色初明,晨光熹微,却是冰天雪地一片。
“老奴从来没见陛下睡这么久过。”秦内监说。
苻晔闻言笑了一下,仿佛世界都跟着亮了起来,那真是艳色溶溶,比宫宇上浮动的熹光更美。他伸了个懒腰,然后裹紧了袍子,行为做派像个富贵懒散的公子,只道:“秦内监今夜也辛苦了,我回殿里再补补觉。”
他信步往偏殿去,秦内监目送他进了小门,转身却看到苻煌在门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