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伤心了,水太烫?还是这套睡衣不喜欢?”

咬合的牙齿松开了。

没有咬破,但是多了两排跟明显的牙印。

裴悉:“我听到了,骗子。”

贺楚洲:“什么?”

“你给我爸打电话,想送我走。”裴悉一字一顿:“你明明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他很少有这样毫无保留宣泄情绪的时候,已经难过到了极点,眼泪止不住地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