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再说了,你还有我呢,哥哥拿整个贺氏给你撑腰,肯定不让他从你手里讨一点好。”

贺楚洲手肘撑在浴缸边缘,湿漉漉的掌心贴着他的脸,倾身靠近,便和他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不就一个裴岩松,他不爱你,我来爱你,他不愿意给你的,我都给你。”

“家,亲人,朋友,关心,陪伴,偏爱……只要你需要的,只要是我有的,我都给你。”

“别哭啦宝宝,我保证,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裴悉想说自己没有哭,可张了张嘴,尝到嘴角渗入的咸味,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他承认这个晚上他的情绪格外脆弱,但他很清楚,这些眼泪不是因为裴岩松,更不是因为裴臻,不是因为一个已经注定不属于他的家庭。

人啊果然不能惯着。

没人哄的时候强大得好像什么苦都能咽下去,一旦有人哄了,却又感觉自己比藕丝还要脆弱委屈。

所以情绪才会如火山口喷发的岩浆,铺天盖地,炽热滚烫。

所以才会在贺楚洲绞尽脑汁怎么让他停下流泪时,张开手臂用力抱住他,生涩用力地吻上他的唇瓣,在磕绊中深入,在混着淡淡酒味的濡湿中毫无保留交换呼吸。

贺楚洲完全呆住,愣愣看着裴悉,嘴角被磕出了渗血的伤口也没有感觉,连眼珠都忘记了该怎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