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着过去了。蒋峤西时不时能从大陆旅客口中听到一两句熟悉的乡音。
原来他也有“乡音”吗。
蒋峤西也不禁想,那么他究竟属于哪里呢。
蒋峤西站在廉价学生公寓台阶门前,他看到林樱桃坐在他面前的台阶上,她歪着头,在香港的夜晚蜷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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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寸土寸金,楼梯窄而陡。林樱桃的行李箱和书包被寄存在了一楼管理员门口。蒋峤西抱着浑身滚烫的林樱桃,他怎么按电梯都不下来,他走楼梯上楼。
林樱桃不知道已经烧了多久了,她的脸颊是一种不正常的潮红,浑身软绵绵,身体陷在蒋峤西搂着她的手臂里,可怜兮兮,也不知在楼下坐了多久,裙子好脏。蒋峤西到了自己的租屋门前,他把樱桃放下来,在兜里着急摸钥匙。门开了,里面是四平方大的租屋,灯没开,窗帘紧闭,因为没开冷气,非常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