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1 / 1)

她说:“我们家真真前半生太苦了,得多吃点甜的补补。可人生不都是这样吗,有苦有甜的,先苦后甜不是比先甜后苦要好吗?你现在在这栽一跟头,下次你就涨教训了。”

过了两天,我给我爸找了保姆。

简单收拾了些衣物和小满的衣食,带着小满,住进了大姨家。

大姨带我去医院,看了心理医生,做了抑郁症检测题。拿到诊断结果后,开了一些治疗的药物。

一周后,到了程嘉逸约定好来接小满的日子。

他没来。

我收到了他的信息:

「抱歉,最近真的很忙。

麻烦你再照顾小满一周。

下周末我会尽快赶过去,辛苦你了。」

他给我转了二十万,说是近来照顾小满的辛苦费。

我收下了。

一是因为我从徐珍那得知,这些年是程嘉逸供养她在法国念书生活。

我觉得从前固执地不肯要他钱的我可笑至极。

二是因为治疗抑郁症的药很贵。

我想程嘉逸应该为我的重度抑郁负一些责任。

三是现在回头看,我觉得自己好荒谬。

哪有情妇爱上金主的?

我跟他讲什么感情啊?

下班后、在更衣室换常服时。

廖小芸得知我在第二人民医院接受心理治疗。

她说好巧,她表哥盛年也在那家医院工作,在心脏内科。

我想起那个戴着银色拉丝眼镜、穿着白大褂的文质彬彬的男人。

我说:“我应该见过他。我总是胸闷心疼,去看过心脏科的医生,但没注意他的铭牌,不确定是不是你表哥。”

廖小芸问:“是不是戴着银边近视镜啊?他们科室好像就他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