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说:“并不是。一样想掐死他。你别看他现在挺像样的,可能看起来挺温柔清冷的,其实私底下话很多、嘴特欠。”
听见我的描述,小姑娘抬起头,眼睛都亮了,俏皮地调侃道:“反差感拉满了,更喜欢了呢。”
我冲她眨了眨眼睛:“你喜欢他,我喜欢谁去?”
我知道把程嘉逸和蒋凯乐做对比,或许对蒋凯乐来说不太公平。
也许当蒋凯乐变得很有钱,他也会带我出入高级餐厅,去奢侈品店给我买昂贵的衣服和鞋子包包,花大把时间陪我胡闹,甚至是陪我做美甲。
毕竟和蒋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没在口头上嫌弃过我的出身和过去,也愿意帮我照顾我瘫痪在床的父亲。
可再深究,还有一些我们单独相处的碎片扎根在记忆中。
那时我看到、感受到的是蒋凯乐既没钱,也不愿意在我身上花费时间,无法理解认同我的所作所为。
我花我的钱,剪我的短发,做我的美甲……
这些根本不值得我们深刻讨论的话题,他却能前后脚跟着我,叨叨个没完没了,认为我在服美役,忽略这些行为给我本身带来的情绪价值。
而程嘉逸与之完全相反。
既能给我提供金钱资助,也具备其他男人没有的女性特质,给我提供饱满的情绪价值,是我目前人生中能够接触到的天花板级别的男性。
和程嘉逸在一起,出入各种场合,听着其他人对他的夸赞,将我们视为一体,我感到陌生、甜蜜、且幸福。
幸福。
这个曾经距离我光年远的词汇。
我这辈子都没想到我会幸福,会这么幸福。
我幸福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所以故意装作窸窣平常的样子。
我又默默在心底感谢从前的任真,自作主张地替她原谅了来时路上的种种痛苦遭遇。
任真。
你可以自己爱自己、满足自己。
也可以把自己完全交出去,体验被爱、被辜负、被伤害。
你可以悲伤难过,拥有掉眼泪的权利,但你总会明白,这只是人生阶段性的体悟,没人会一直悲伤难过。
抖落肩膀上的尘埃,去更远的未来看看吧。
或许那里有你曾经想要的平淡普通的快乐、甜蜜和幸福。
就算没有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