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1)

瞧着他那张万恶的资本家嘴脸,我又高兴又不高兴了。

坐进车里。

程嘉逸的脸依旧冷得像冰块。

我本来就病着,接着发现了程嘉逸爱徐珍胜过现如今爱我的真相,又被我爸教育了一顿,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车厢里的气氛无比沉闷。

小杨问去哪家医院,问我知道走哪条路更快吗。

我图方便:“去路口的小诊所就行。”

程嘉逸的脸色更黑了,嘴巴也像淬了毒:“你们这没医院吗?去黑诊所,把你看死了怎么办?”

我懒得搭理他,用坚定的语气对小杨说:“我就去那家诊所,上次我咽喉痛就是在那边打的点滴。”

尽管听到我这么说了,但小杨还是用眼神请示程嘉逸做最后的决定。

需要看病的人是我,结果我连决定去医院还是诊所的权利都没有。

看病这事,我不是在专门和程嘉逸作对。

我就是不想去医院,抽血化验,把各种检查都做一遍,最后医生确诊感冒发烧,才能挂吊瓶。

有那功夫在医院做繁琐的检查,在诊所我可能已经痊愈了。

我打开车门,准备自己走着过去。

程嘉逸在我下车之前,眼疾手快地抓住我的手腕:“去诊所。”

·

车子停靠在路边。

道路两旁的绿化稀稀拉拉,苍老的绿色叶子表面扑满了灰尘,盲人专用道上停着两三辆破旧的共享单车。

下了车之后,程嘉逸环顾周围的环境,抬眼盯着诊所破旧的红色白底招牌,深深皱起了眉。

走了两步路,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

他没有表现得十分明显,但傻子也能通过他细微的表情和小动作看出来,面对这样的生活环境,他临近崩溃了。

就像昨晚睡前,他埋头在我胸口,说我的床好小,连腿都伸不直,只能把我的胸当枕头。

昨晚他用一种轻松的方式表达出了他的委屈和嫌弃。

显然,此刻的程嘉逸并没有那么好的兴致,直截了当地埋怨我说:“任真,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这样,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