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几乎立刻就听懂了,他说的“欺负”是哪种“欺负”,在什么时候“欺负”。

他的哥哥,的的确确是个老流氓。

尤其是在他面前,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本性了。

宁知远忍耐着笑意,先移开了眼。

二十几分钟后,车开到目的地,刚刚十二点整。

岑致森看一眼时间,跟着宁知远一块下了车。

“先找间餐厅吃饭。”他说。

他们在机场旁边找了间本地茶餐厅,等候上菜时宁知远又看了看岑致森刚送给自己的照片,依旧瞧不出有什么深意。

“岑致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岑致森给自己倒了杯茶:“刚不是也没问?我以为你不打算问。”

宁知远:“所以你打不打算说?”

“不打算,”岑致森摇头,“你慢慢想,或者等我想说的时候再告诉你。”

“你有意思吗?”宁知远无奈。

岑致森看着他笑了声,喝了口茶,身心愉悦:“难得能看到你不那么无所不知,挺有意思的。”

宁知远则是又气又笑:“好吧,不说算了。”

他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本书,将照片随手夹进去。

看到岑致森在喝茶,宁知远也拎起茶壶,想给自己倒,被岑致森制止:“你别喝了,要不晚上又睡不着。”

“还好,昨天也喝了不少,晚上睡挺好的。”宁知远说。

昨晚是他来出差这么多天,难得好眠的一个夜晚。

还是不习惯跟人一起睡,但或许是昨夜临睡前岑致森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他昨晚确实睡得还不错。

小时候跟这个人同床共枕的记忆和熟悉感,已经在逐渐找回。

“茶你想喝就喝点,咖啡还是别喝。”岑致森提醒他。

“不”宁知远想反驳的话说出,对上岑致森的目光,改了口,“行吧,我知道了。”

他其实挺不喜欢别人管着自己,但这个人是岑致森,哪怕是像小时候那样一遍一遍叮嘱他,教他一些简单的小道理,他也乐意听。

吃完饭,快一点时,他们走出餐厅,岑致森的车在路边等,宁知远也打算进去机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