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蝼蚁。
既是蝼蚁,自然平等。
他面上沉静如水,跟着小童绕过藏书楼,向僻静的学府深处走去。
忽而一个转弯,他落后一步,再看时,小童的身影竟凭空消失了。
殷璧越也不慌。闲庭信步的向前走去。
因为整座学府,都是先生的私人领域。
在这里,一花一叶,一鸟一兽的动静都尽在掌握,瞒不过先生的眼。
那么他迷路,也应在先生的眼中了。
他走过演武场,少年们一板一眼的练剑,面庞稚嫩,神色坚毅。汗水顺着额头没入衣领。
他站在思辨堂门外,堂里的两派学子正争执不下,脸红脖子粗的怒视对方。
他望着藏书楼里来去匆匆,从窗前一晃而过的身影。步履踏实,抱着厚厚的宗卷与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