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听着,她并不感到意外。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血亲。我不知道怎么与至亲相处,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但我往后会慢慢学。” 父母为何会疼爱子女? 周朔不知道,究竟是爱的转移,还是来自骨血的漫延? 倘若是转移,此刻为何他对这个孩子并无好感? 倘若是骨血的本能,为什么……遥远故乡的母亲又对他那样苛刻? 手心下被母体孕育的胎儿静静窝在那,无声无息,这是否可以被视作一个生命? 它凭什么可以得到关注与爱护? 世道总是不公的,有的人生来尊荣无双,而有的人却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