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有,总不能连狗也没一条吧。”
钟夫人侧脸瞪着她,显然是被自家儿媳神奇的思维给惊呆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说吧,你和阿怀又动了什么心思了。”
霍柔风吐吐舌头,姜是老的辣,和聪明人打交道太爽了。
“没有,我们就是觉得二哥怪孤单的,我不是给吴家两个姑娘做媒了吗?就想着也给二哥做媒,小展却说展家有规矩,人到四十,正室不能生育方能纳妾,所以就来问问您了。”
“怎么,你对老祖宗定下的这规矩有疑议?想要改一改?”钟夫人问道。
“不,不,不,当然不!”霍柔风连摆手,我的天呐,怎么扯到她身上了,真若是改了这规矩,说不定要出人命的,可是不能有疑议,不能改。
至于出什么人命……展怀敢纳妾,那不就是出人命了,而且还不只一条。
“我们是说二哥和二嫂,嗯,听说二哥走后,二嫂以未亡人的身份搬出公主府,住进了国公府,所以按理,如果给二哥身边添个人,无论是以什么名义,那都等同纳妾,我们是当弟弟弟媳的,没别的意思,就是给您提个醒儿。”
说完,霍柔风看看钟夫人的脸色,只觉得话本子上说得太对了,天底下的婆婆都一样,阴晴不定。
她连忙又道:“方才听说薛盛他们来了,我去前院看看,说不定要议事。母亲,我走了啊。”
走到门口,她又转过身来,再说一句:“母亲,我让人把阿裳送我娘屋里去,不让她打扰您。”
也就是说,今天没人烦您,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第六九七章 孤独
雕花木门无声掩上,屋内落针可闻。
钟夫人望向炕几上的梅瓶,梅瓶里插了一枝白梅,只有一枝。
耳边似乎响起一个年轻欢快的声音:“娘,这种细梅瓶就要只插一枝梅花,一枝独秀。”
她闭上眼睛,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只是和前面的不同,这个时候干涩喑哑:“娘,您就当我死了吧,就当您少生了一个儿子。”
那是她的儿子,曾经俊雅开朗的儿子,在离开福建时,居然让她当他死了……
十几年后,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阴郁低沉的男子会是她那如朝露明珠般的儿子。
钟夫人睁开眼睛,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悲伤,一抹狠戾渐渐浮上眼底。
她的儿子已经被沈家祸害了那么多年,如今逃出生天,凭什么还要孤苦伶仃,她不但要给儿子娶妻,还要娶得堂堂正正,是娶妻,不是纳妾。至于京城里的那个,管她去呢。
阿怀和小九性格通透,又都是从不曾低于人下的,没有那么多见不得光的心思,两人为老二担心,也不管弟媳妇能不能给大伯子说话,小九就跑来求了,多亏这孩子说起,否则她还不会下这个狠心。
钟夫人想到这里,便高声叫人,不一会儿,就把正在前院里看诋报的霍柔风叫过来了。
“小九,我不便出面,你让薛盛的夫人帮忙留意,看看西北有没有哪位武将家里,有合适的姑娘,武将家的姑娘没有那么多扭扭怩怩,日后和你们几个妯娌也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