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吗?这个小孩子最好快些长大,我已经等不及要和他一决高下了。”
谢思成转过身去,望着不远处的小丘:“你不用等了,展怀的女儿刚刚办完满月酒。”
“展怀的女儿?谢九生的?那关我何干?”加海不解。
“展怀给女儿办完满月酒,就该动了。”谢思成提醒道。
加海哈哈大笑:“你们汉人真是矫情,展怀放着大事不做,却还要给女儿办什么满月酒,真是可笑之极。一个只想着妻儿的男人,又怎配与我草原狼为敌?”
谢思成没有理他,独自走上小丘。
如果不是为了要行大事,他真是不屑与加海这种人合作。
展怀是什么人,霍九又是什么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今时今日,上至小皇帝,下至黎民百姓,也只有加海这种狂妄之徒才会把展怀当成小孩子。
况且,展怀身边还有霍九。
想到霍九,谢思成心头便有种莫名的酸楚。
他还记得那一年的上元节,他在榆林的灯会上看到了霍九。
她穿着女装,红衣绿裙,俗艳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却分外娇艳动人。
那是他隔了很久之后再次见到她,那一刻,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在宁波的乌篷船上,那个戴着虎头帽、有着一双明亮眼睛的小孩。
他早就遇到霍九了,早到他并没有太在意,早到他竟然没有看出来霍九是个女子。
是啊,那时的霍九还是个孩子,一个看不出性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