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送她回客栈。
临着码头,空气也是湿漉漉的,带着潮湿的味道,太阳暖洋洋的,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又看到了汪伯。
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一间茶铺,和宁波城里大多数的铺子一样,这间茶铺也没有开门做生意。
汪伯便是从这茶铺里走出来的,茶铺的大门打开一条缝,刚好够一个人出来。他刚一出门,茶铺里面的人便重又把店门紧闭。
离茶铺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骡车,汪伯不紧不慢地走到骡车前,和骡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便上了车,但他并没有进车厢,而是拉起缰绳,亲自驾车。
霍柔风坐在墙根下,远远看去就是个小叫花子,没有人注意到她,她的头发散乱,透过额前垂下的凌乱发丝,她清清楚楚地看着这一切。
骡车里坐着的,就是船上的少年吧,原来今天来到这里的,不仅是汪伯,这少年也来了。
她想起今天两次遇到的那个疯子,方才她说汪伯和这疯子是一伙的,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疯子是疯子,汪伯和那少年是另外一拨人。
这两拨人都是什么来头?宁波卫的蒋舜既然能入了闽国公的眼,平步青云,想来也是个人物,即使想要私卖军粮,又怎会弄得满城皆知?
这宁波城里的事全都透着诡异,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操控着这一切。
霍柔风努力搜寻着前世记忆里闽国公的影子,可惜她虽然跟着母亲东征西讨,可惜那时她还太小,稍大一些时,却已天下大定,闽国公也去了福建。
她对闽国公的了解,更多的是来自镇国公高家。
镇国公和闽国公除了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他们还有姻亲关系,第一代的闽国公娶的是镇国公的堂妹高夫人。
前世她对高夫人很熟悉,高夫人是母亲麾下七位女将军之一,战绩彪著,却又生得花容月貌,还是高夫人教会她骑马的。
高夫人嫁给闽国公时已经三十二岁,是母亲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