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夏知南坐在林沂和刘溪紧急疗伤的客厅一角,安静地陪着。
她身着一套素净的睡衣裤,穿戴整齐,乌黑的发梢带着些许潮意。夏知南表情木然,只有眼尾微红。
刘溪血流得多,却一直很清醒。今晚唯一短暂的恍惚,是夏知南在祁山面前毫不犹豫否认了她和刘溪的关系。她的回答决绝、清晰,如钢针刺入心脏,叫人如坠冰窟。
但片刻的情绪很快被刘溪抛诸脑后,正如当时他头顶鲜血,本能地冲上去把她护在身后,现在也只顾在来来往往的医护身影间隙,观察夏知南的一举一动。
"南南,对不起。都怪我。"刘溪坐到夏知南身旁,掰开她攥死的双手,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揉软在他炙热的掌心,"连祁山到底在不在都没检查清楚,是我太蠢,都怪我不小心。"
朝夕相处十余年的老友,仅仅是看脸色,刘溪便了解夏知南遇事容易钻牛角尖的脑回路,而夏知南也清楚刘溪这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夏知南由着刘溪牵过自己双手贴上他的脸,轻轻摇了摇头,说:"他早晚会知道。"
从那一晚半推半就,三个人荒唐至今,夏知南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
刘溪的眼白仍是骇人的猩红,夏知南缓缓抚上他的眼皮,语气坚定而释然,"我会承担后果。"
"没事的,南南。"
林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夏知南另一边,他揽过她的肩,安抚道:"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祁山,不会伤害你。"